害怕暴露痕迹,两个人将房间里包括每一寸墙壁、每一寸地板都检查了一遍,就连床垫子都仔细翻了个遍。
还好,公孙寓还没有丧心病狂到那种程度。
“我们必须尽快想办法将左左送出去,这样下去左左肯定会被南宫静怡给逼疯的。”
想到刚刚左左脸上的痕迹,陈淑芬疼的心揪到了一起。
“还是先看看再说吧。”公孙寓很谨慎,他们根本就没有往外界传递消息的途径。
现在唯一能让外面的人知道情况的,就只有银行那边了,就怕没人会注意到那里。
“或许,现在就是个机会。”想到刚刚南宫静怡离开地牢前那怨恨的目光,卫霖眼波微动。
“你是说……”陈淑芬心领神会,指了指头顶的方向。
这两天他们算是对这个小别墅有了一个大概的了解。
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公孙寓的书房,正好就在他们房间的上面。
只是,公孙寓很谨慎,书房进出都有锁,而且,楼道里还有监控视频。
“入夜再说。”现在目标太大了,他更喜欢在黑暗里行动。
随即,两个人很快制定了两款方案。
“先生,外面的陌生人又多了一个,不过两方并没有沟通。”
因为南宫静怡被打而心情愉悦的朱婧芳过来汇报消息,却没有人发现,隐藏在暗处的眼睛。
“小心盯着就是了,最近你再去裴家看看,能不能找到新方法。”佑左左的脸毁了,可佑左左名下的钱,他势在必行。
“先生……”就在朱婧芳想问今天是不是自己过去侍寝的时候,走廊尽头出现了一个娇娇柔柔的身影。
“如雪,你怎么过来了?监控那边出了什么事?”公孙寓第一反应就是卫霖陈淑芬那边有动静了。
“没有,先生,那边一切都好,那两个人进了房间就没有出来过,我过来是因为想先生了。”
苏如雪低头羞涩的笑了一下,鼓起勇气抬头紧张的看着公孙寓。
“是吗?那,心儿你去看着监控室,算了,我们去监控室吧,心儿你先回去,尽快去裴家查探情况。”
公孙寓说完,一把将若不经风的苏如雪扛在肩膀上,还抬手在她掀起了裙子的肥臀上拍了一巴掌,惹得苏如雪娇笑不已。
这个女人,因为西贝尔的药,竟然一发不可收拾,而且,还是难得的名器,公孙寓恨不能死在她身上,所以最近才会冷落了朱婧芳。
“行动!”等到朱婧芳气恼的跺脚离开,公孙寓也扛着苏如雪走远,卫霖打了个手势。
楼道里平时没有人、没有动静,所以,就算监控暂停一段期间也不会有人发现。
只是,目前他手里能用的东西有限,他只能干扰半分钟。
也就是说,在半分钟之内,陈淑芬要想办法打开公孙寓的书房,拿到东西再平安回来。
不管做到做不到,半分钟内,必须回来。
还好,陈淑芬也不是吃素的,只是啤酒罐上的拉环,被她改造了一下,竟然轻而易举的打开了公孙寓的书房门。
速度提高到极致,陈淑芬很快找到自己需要的东西,在半分钟即将到来的时候,堪堪回到了原来的地方。
不知道现在监控室里的两个人什么情况,卫霖只能过几分钟再试一次。
还好,有惊无险,两个人顺利回到了房间。
“外面的人应该是逸曜安排的,必须想办法尽快将这个东西送出去。”
这个文件很重要,公孙寓回过神来,一定会发现的,东西留在他们这里并不安全。
“我想想,我想想……”拍着额头,卫霖在地上转了几圈,终于想到了一个办法。
“这样会不会风险太大,如果这东西丢了,公孙寓肯定会提高警惕,再想拿到就不容易了。”
陈淑芬有些迟疑,这东西太过来之不易了,再来一次,她自己也没有把握能不能顺利拿到。
“现在只能试试了。”卫霖说完,动作迅速的准备起来。
东西在这里多停留一分钟,他们就多一分危险,还不如放胆一试,说不定老天爷真的会站在他们这边呢……
“快联系少爷!”外面原本做手工拉花的手艺人,捡到那个废棋易拉罐,看到里面纸团的时候简直要喜极而泣了。
他们跟着那辆车兜兜转转,一直找到这里,却始终没有确定的消息,现在终于有情况了,怎么可能不激动。
“等等,这个是什么?”一个捏扁的易拉罐,应该是为了保护里面的文件,可是,这个被纸包裹的拉环是什么意思?
“这上面有数字,先拿给少爷,说不定是军队那边的暗码,快去!”
将动作交给自己身边的人,手艺人继续活动在这周围,并且开始推断司徒夫人所在的位置。
“再帮他们一把吧。”看着那个小小的显示我出厂日期喷印码的拉环,司徒青红了眼睛。
已经十天了,他终于得到消息了。
“爸,军队那边的消息真的确定吗?”
裴逸曜还是有些难以相信,在他们那么大力度的大清洗运动下,南宫家竟然还有人藏的那么深,这个家族,实在是太恐惧了。
“放心吧,那边你爸在看着呢,不会有问题。”
这时候的司徒青,哪里还有之前久病缠身、垂垂老矣的样子?
这一次,南宫家踩到了他的底线,他一定要将这些人清除干净,一个不留!
南宫家的人,从来都干的是为非作歹、作奸犯科的事情,留着他们,实在是太危险了。
于是,当朱婧芳再次上门的时候,裴逸曜避而不见,却默许佣人带着她四处转了转,顺便不小心让她带走了两个小东西。
“哈哈哈哈,有了这笔钱,一切都好办了!”看着面前的一切,公孙寓得意的笑了。
裴逸曜不是派人盯着了吗?他还不是顺利挪走了佑左左名下的资金,整整五千万,一点反应都没有,太好了,太好了。
“先生,这次是他们没准备,下次恐怕就不会这么容易了。”
自己完成了任务,得到了嘉赏,朱婧芳勾着唇,贴在公孙寓身上。
“那就给他们找点事情,让他们忙的顾不上银行这边。”
公孙寓说着,在他书桌上最不起眼的那一堆文件里翻找起来。
“怎么会没有了?”他明明记着放在这里了。
“先生?什么没有了?”朱婧芳一手在他胸前画着圈,一边不在意的问。
“这里14号文件,你动了?”原本一副深情不悔的样子,这时候却已经冷下来了。
“先生,我没有书房的钥匙,每次都是跟你一起进来的,我动了你会不知道?”
美人垂泪、泫然欲泣,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练习,这个度朱婧芳掌握的很好。
“我不是在怪你,只是丢了个东西,问问你罢了。”
朱婧芳还搭着裴家那条线,他不会在这颗棋子还有用的时候就放弃了。
“我知道,先生,或许你应该问问南宫小姐,毕竟,书房的钥匙,除了先生就只有南宫小姐有了。”
眼底暗芒一闪而逝,朱婧芳小心的提议。
“嗯,你先回去,我会找到的,没事了,乖。”拍了拍朱婧芳的脸,公孙寓下了逐客令。
结果,公孙寓差点把书房翻过来,也没找到那份文件。
奇了怪了,好好的东西还能长腿跑了不成?
虽然他现在迫切的想要质问南宫静怡,公孙寓却没有这么做。
之前他已经发了南宫静怡一巴掌,这个时候再去质问她,只怕会引起她的反抗心理,因此影响了任务进度,那就得不偿失了。
所以,他只是打了个电话,吩咐南宫静怡小心行事,尽快完成任务回来。
剩下的日子,陈淑芬和卫霖过的很安静,地牢里的佑左左同样过得很安静,安静到,有种接近死亡的寂静。
除了那个猪女士是不是的过来耀武扬威了一番,其他人没有再来找过她,佑左左也乐得清净。
只是,之前特别在意她的这张脸,这次那些人却仿佛突然失去兴致了一般,不在关心她脸上的伤口了。
伤口应该是结痂了,有些痒,还好她的手脚被绑着,不然,佑左左还真担心自己会挠破了留下伤疤。
别墅里又平静了一周,就在公孙寓越来越得意的时候,别墅却被一群特殊武装的军人攻破了。
“你们干什么?凭什么擅闯我家,你们有搜查令吗?我要告你们!”
心里惊惧不已,公孙寓却还是强装镇定,挡在门口。
“南宫寓,不要再做垂死挣扎了,你以为,时至今日,你还有翻身的机会吗?”
憋屈了这么久,卫霖终于扬眉吐气,站在了公孙寓面前。
“卫霖,你什么意思?”瞳孔微缩,公孙寓不相信这些人是被他严密监视的卫霖弄过来的。
“什么意思,很快你就会知道了。”
没有理会公孙寓的反问,卫霖示意陈淑芬带着几个人去地牢里将佑左左带出来。
“左左,对不起,让你受苦了,是妈不好,让你受委屈了。”
看到已经意识溃散的佑左左,陈淑芬膝盖一软,差点跪下。
她没想到,公孙寓因为找到了捷径,竟然全然不顾左左的安危,任由那个疯女人虐待左左。
“夫人,先带小姐出去吧,小姐的情况不太好必须马上就医。”
武装人员将佑左左解下来,还来不及抱起来,就被突然出现的人抢了先机。
“左左,左左?”裴逸曜轻轻拍打着怀里人的脸颊,可是,她也只是微微张开眼睛,唇角的弧度还来不及绽放,看了他一眼又陷入了昏迷。
“逸曜,快点左左先去医院,这边的事情我来处理。”
憋屈了这么久,总算是抓住了南宫寓的所有把柄,她怎么可能会让他轻易溜了?
“好。”裴逸曜几乎没有再多看一眼,抱着佑左左匆匆离开。
左左的情况很不好,被囚禁这么久,就算没有特别严重的伤,整个人精神也非常萎靡。
“卫霖,我真是看错了你,原本以为你是条汉子,没想到竟然是个窝囊废!”
在看到裴逸曜出现后,南宫寓就知道,他败了,败给了自大,这时候看着卫霖,恨不能啖其肉、饮其血。
“南宫寓,看看现在,你南宫家的那些人都已经伏法了,你还有什么花招要使?”
安排人将这幢别墅的监控、南宫寓书房里的东西都收起来,卫霖看着功败垂成的南宫寓,讽刺的眯着眼。
真以为自己多聪明、多有能耐了?
如果不是小姐被这个人控制着,如果不是还要挖出南宫家被隐藏起来的其他势力,他们早就收拾了南宫寓了。
“不会的,不会的,还有静怡,我还有静怡她们,卫霖,你就等着司徒青落马吧,哈哈哈哈,我不好过你们也休想舒坦!”
南宫寓看着被戴了手铐推出来的两个女人,表情狰狞又癫狂。
“说那么多,不过是为了承认你自己就是个废物,需要靠女人才能达到自己的目的,你真可怜,果然,这就是你们南宫家的特色,阉人。”
最后两个字,卫霖是咬着后槽牙靠近南宫寓耳边说的。
“你现在说的越多,司徒青落马就越快,你尽管说,我不在意,历史都是由胜利者编撰的,只要我能把司徒青拉下去,谁还在意我用了什么方式呢?”
南宫寓虽然心慌,却也没有彻底颓败,毕竟,他还安排了另外几个人去做一件大事,一件影响国体的大事!
“到现在你还在做白日梦?南宫寓,你说你们南宫家真的是可怜,隐姓埋名,像个过街老鼠一样,不敢明刀明枪的干,只会像个臭水沟里的蛆虫一样,偷偷摸摸、汲汲营营。”
卫霖最看不起的就是这种人了,有本事正面来,缩头缩脑算什么英雄好汉?
“哼!”南宫寓不再理会卫霖,而且默默的摸了下腰间,等着另外一边的消息。
只要那边成功了,他会让他们知道后悔两个字怎么写。
“好了,下面该带走的都带出来了。”
陈淑芬带着人将地牢里的东西都挪出来,没想到在地牢的底下,竟然还发现了一具尸体。
尸体腐烂的很严重,差点让她当场吐出来,还好有特殊人员接手,她才能强忍着出来。
“淑芬,你受苦了。”就在武装人员准备带走南宫寓的时候,司徒青出现了,而且,他的状态看起来很好。
“你怎么会在这里?你怎么可能平安无事?司徒青,你怎么会在这里?!”
对于司徒青的出现,反应最大的就是南宫寓。
“我为什么不能来这里?你的那些臭鱼已经被清理干净了,别急,很快,你们就可以作伴了。”
司徒青说完,小心的扶着陈淑芬,满眼的疼惜愧疚。
她虽然没有受伤,身体却还是受到了一定的影响,脸色也很不好看。
“哈哈哈哈,司徒青,你肯定想不到吧,这段时间,你的夫人,可是跟你的得力助手一起睡得,而且你看看,他们关系越来越亲密了,心里什么感受?嗯?”
南宫寓临死也要反扑一下,要攀咬着陈淑芬和卫霖,让他们以后也别想好过。
“南宫寓,你放他娘的狗屁,你以为老子跟你一样恶心龌龊吗?”
南宫寓的话,让卫霖心里一惊,直接扑了过去。
这里还有这么多兄弟们,若是这些话被人坐实,以后夫人还怎么在人前露面?司徒家、夫人,就都毁了。
“卫霖,你真应该感谢我,二三十年的爱而不得,是我让你有机会做你想做又不敢做的事情,怎么样,司徒夫人的味道,不错吧?”
南宫寓就好像已经彻底疯了,完全无所顾忌了一样,说着最诛心的话。
“你放屁,我跟夫人清清白白,南宫寓,你以为这样就能离间我们了吗?你休想!”
卫霖被气的不轻,可这种事情却没办法解释清楚,毕竟,他跟陈淑芬同处一室是事实。
“卫霖,不用离他,带走吧。”司徒青扶着陈淑芬的手紧了紧,却并没有多说什么。
就算,就算真的有那样的事情,他也不会在意,是他愧对淑芬在先,这次,她更是不惜自身安危,来里应外合救出左左,他不会在意……
“先生!”司徒青脸上的痛苦让卫霖一惊。
“先生还记得六年前越南的那场扫毒任务吗?”提到那次运动,卫霖的痛苦,已经难以遏制了。
题外话
今天是肥更哦,宝宝们,有没有人能猜到卫霖发生了什么?评论有奖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