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心迎到门口上,陆玉锦问:“母亲听谁说的?竟来得这样快?”
大夫人冷笑,说陆玉锦:“看你以往做事也还缜密,怎么就会将她弄到天井上跪着?不是明着给人痛风报信?”
由于先入为主,陆玉锦其实并没将这事放在眼里。以为不过是杨氏,想挑拨她跟陆丽锦关系的小伎俩。
就是查不出来又怎么样?不过是轻荷贪银子,而泮书或是被人骗了。
因此上,陆丽锦只是淡淡地说:“多大点儿事,也值得母亲这样兴师动众的。”
大夫人摇了摇头,说:“乖女儿,你懂得什么?许多大事,都是因为忽略了小事,才酿大的。就说你这院子,从婆子到丫头,可都是我亲自挑的,那轻荷到你身边多久了?”
冷笑了声,大夫人又说:“一时半会儿,她就能被银子收买了?你是平阳侯嫡女,跟着你,她差过银子?还是她家里等银子救命?”
大夫人就是大夫人,也不是个傻的,见微知著还是有的。
听说是泮书来要书之后,立马让人去陆少学的闭庐居去,结果扑了个空。得来的回信,说是有人看见泮书,躲躲藏藏的,好像出府去了。
大夫人派了人往各门上问,得来的回答,都说没有。
这倒是提醒了大夫人,守门的婆子,只怕也不能信过。
二话不说,派了人去了泮书的家。
泮书的家依着平阳侯后街上住着,这样离主家近,回家也方便。
大夫人的人自然认得,结果还未到泮书家,远远的,就见一个锦衣少年,搂着个姑娘,十分不雅,醉醺醺的往泮书家这边过来。
嘴里还不停的念叨着:“爷不是吹,瞅见平阳侯府没有?那府上的二爷,是爷的妹夫。”
说着,还打了个嗝。
被搂着的姑娘拿帕子捂嘴笑,说:“哟,不是奴家不信,爷这穿衣也的确不凡,但这平阳侯府的二爷,可就有点儿不着边吧。”
那个醉鬼一听,扯着嗓子喊,发誓诅咒地又说了许多,证明他妹子真的跟了平阳侯府的二爷。
大夫人的人一瞅那指天发誓的人,吓得头皮都麻了。
那婆子也没敢往泮书家去,急忙跑回平阳侯府,给大夫人回话说:
“夫人,老奴听那小子说,泮书她……泮书她怀孕了。”
大夫人眼睛猛地一睁,问:“你说什么?泮书她……这怎么可能?”
婆子是大夫人的陪房廖妈,也是战战兢兢说:
“可不是说呢,老奴也是吓了一跳,可这事总先查了再说吧。没有还好,若真是真的,闹出来大爷的名声可就不用要了。老侯爷的孝,可还没出一个月呢。这能查出来,怎么说,都是孝期有的。”
大夫人拍着桌子骂说:“这个不孝子,竟干出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来?”
廖妈却不信,说:“依着老奴看,世子爷可不是那种人。能进后院的男人,一世就这么多,除了大爷,谁都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