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项开也不会每天都见着太子,只是偶尔的太子想起来,会晚上将项开与项然两个喊到外书房去,问一问课业,然后再叮嘱下,让他们好好跟着师傅学习,别惹事之类的话。
项越自然不用特意喊,因为他见太子面最多。
但今天,等项开到嘉安殿的时候,太子与太子妃两个,就坐在嘉安殿的厅上。
太子有名号和没有名号的妾,都在屋里侍候着,一时间,也是美女环绕。
不过,往日里总是得意洋洋的孙孺人,此时却是一脸的菜色,坐在下首的位置上,再没了以前的嚣张。
在嘉安殿的门口,项开碰见了项然和项越两兄弟。
项然、项越哥俩个给项开行礼,说:“大哥过来了。”
对于项越,项开并不讨厌,他虽然是孙孺人带着,但并没有被孙孺人带坏。相反的,倒是比项然更加的谨慎知礼。
想到前世时,项越的结局,项开笑了,说:“你俩个过来的倒是早,怎么不进去?”
项赵瞅了眼屋里,摇头说:“父王、母妃没有让进,不知道在说什么,孙娘娘一早上,就哭了一场了。”
项开点头,说:“那我也跟着一起等吧。”
太子妃瞅向孙孺人时,心里其实还是颇为复杂的。心里有暗爽是肯定的,谁让孙孺人这么多年,总是跟着太子妃耀武扬威。
但其实也有同为女人的心酸,让孙孺人这样,也不过是后院多了一个女人来分宠。
其实说起来,太子妃也根本就不算赢。
太子不词,他没有再像往日那样瞅着孙孺人,反倒是在回想着昨天晚上,朦胧中那道熟悉的倩影。
太子妃倒也没有趁机落井下石,提也没提孙宁的事。
谢妈上前报说:“殿下、娘娘,三位爷来了,在院中候着呢。”
太子妃说:“让他们三个进来吧。”
说完,看向太子,太子妃又说:
“殿下,宁娘子的事,还是与他们三说了吧,然哥儿、越哥儿还小,可开哥儿十四了,平时也要注意些,他虽不怎么进内院来,但偶尔来了总要碰见。”
说着话,太子妃拿起帕子,轻按下了腮,又说:
“往日里宁娘子又总是缠着开哥,这瓜田李下的,一个处理不好,可就要闹笑话了。”
女人再怎么大度,可还是女人。太子妃这话说得,可谓是十分的技术了。
太子虽然不怎么在后院,但最近就因为孙宁闯悠然阁,才被太子训斥,听了太子妃的话,果然脸子就不大对了。
这男人少年时不显,可一但有些年长,便就相当忌讳女人爱少年,所以才会有那么一句俗语,叫:自古嫦娥爱少年。
说这话的老男人,没一个不是咬牙切齿的。
太子虽然脸色不好,倒也没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太子妃的决定。
项开哥仨被谢妈请到厅上,给太子、太子妃行礼,然后又给那些个有品阶的妾们问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