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为如此,所以杨芝敏其实有些信了陆丽锦的话。
杨芝静委屈地抿了抿嘴,但此时并不是解释的好时机,受了何等委屈,她也只能忍着。
陆双锦很伤心,虽然说伤得不重,但鼻子、额头、下巴全都破了,要想全养好,最少也要二十天左右的时间,才能一点儿底疤看不出来。
所以虽然她们出外,会准备一身衣服,但脸不能见人,根本就不能去康王府。
这么好的机会错过去,陆双锦心下的懊恼可想而知。
陆丽锦这回倒是不说什么了,只是歪着头,拿着不解的眼神去看杨芝静。这可比直接指控她,还要让人难受。
杨家丫头端了水进来,点染拿着巾布,一点儿一点为陆双锦擦脸。
然后杨府上供养的医女也被请了来,为陆双锦看脸上的伤,并开了药膏来抹,宽慰地说:“好在不重,姑娘放心,不会留疤的。”
陆双锦此时不忍也得忍,不但没有追究杨芝静是不是真的故意推她,反而安慰杨芝静说:
“我知道芝静表姐不能这样对我,我也没受什么大伤。就这样吧,我回家去,咱们改日再聚,既然康王爷请,你们就快些走吧,再耽误的话,就要中午了。”
陆玉锦与陆丽锦两个急忙表态,她俩个陪着陆双锦回去。
外面等到消息的康王想要说说时,项开微笑着先开口说:
“陆家姐妹情深,实是让人感动。康王叔今日要招待贵客,倒是不便,改日里倒是可以去平阳侯府上,亲自看望一下。小侄说句话,康王叔可别不爱听。”
康王挑眉,说:“此话怎讲?”
项开笑说:“若不是康王叔做出邀约,小侄想,陆三姑娘也不至于摔倒不是?”
七皇子项炽瞅了眼项开,附和说:“开哥儿说得在理,不若今天就这样吧,改日我与三皇兄一起去平阳侯府,探看陆三姑娘。”
康王不由得对项开另眼相看,似是无心地笑说:“怎么突然觉得你性子大变,若不是模样没变,本王都会怀疑你被人换了似的。”
往日里的项开,最喜欢做青衿布衣打扮,小小年纪,却总是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清高得很呢,对于俗事,别说管,好像多看一眼,都会污了他似的。
项开浅笑,似是猜着了康王会如此问似的,对答如流,说:“小侄现如今也大了,哪能还像以往那般,做小儿状?”
项炽虽然是叔叔,但实际上只比项开长了一岁,一副老怀宽慰地模样,说:“这样才像话,你看看越哥儿,才九岁,往日里可比你长进多了。”
项越是太子孺人孙氏之子,孙孺人十分得太子宠爱。
男人最喜欢爱屋及乌,项越在太子府上,地位可直逼项开这个嫡长子。
项开轻笑一声,若有所思地瞅了眼走在前边的项炽,没有话话。只是那笑意,颇有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