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兄,在下有一个不情之请,可否请鼠兄,将打地洞的技巧传授于我?日后,在下必有所报。”穆川郑重地说着,他那腰,却一动不动,始终保持着一个鞠躬的姿势。
地鼠尝试用力,却还是扶不动穆川,只得先松开手,然后一拍胸口,豪爽地说:
“黑兄弟,你且不必如此,别看我老鼠人不高,长得也不好看,却决不是什么吝啬的人,你想学,我随时都可以教你,都是为了向朝廷复仇,谈什么所报不所报的。”
停顿了一下,地鼠却又劝道,
“不过,难道黑兄弟不觉得,这打洞,本就是一个上不得台面的东西,我们丐帮中人,邋遢惯了,倒也无所谓,你又何苦费这心思?”
“什么叫台面?
若说农民上不得台面,可没有农民种地,站在台上的人吃什么?
若说贩夫走卒,上不得台面,没有他们,又哪来那许多方便呢?”
穆川立刻不以为然地回了一句,然后,沉声说道,
“实不相瞒,来到这嘉定府虽不过一日,可在下已深深感到,处于敌腹敌心的诸般不便之事。
平时若居住在客栈中,其实很显眼,保不准会引来朝廷的眼线,若居住在民宅中,平时不慎露出马脚,引得居民举报,亦是十分危险,再则夜晚,有不少朝廷人马巡查,若高来高去,也完全是自寻死路。
今日,见识了鼠兄的地道和地窖,却令在下茅塞顿开。
我们刺客行事,本就该处于暗中,若得这地下之利,正是如鱼得水,只消一钻便没了影踪。
所以,在下才冒昧恳求,请鼠兄将这一手惊人的绝技传授于我。”
穆川的话语之中,透着无比的诚恳之心。
地鼠一拍大腿,叹息道:“想不到,黑兄弟居然有这般见识,你这番话,真是说到老鼠我心坎里去了,你放心,若黑兄弟你想学,老鼠我一定倾囊相授,决不会有半点藏私。”
“那就多谢鼠兄了!”
穆川又弯着腰,向地鼠拜了几拜,才直起了身。
可这时候,地鼠却又面露一丝难色,不好意思地说道:“不过,也请黑兄弟在心里做好准备,我会教你,但不敢保证教的效果,因为,打地道这个东西,它的门槛并不高,就算是没有修炼过任何武功的人,也能打,但是,那速度自然就不敢恭维了。我老鼠之所以能做到这个地步,很大程度上,是依赖的我们丐帮的打洞劲,而不会这门功法的话,很可能会事倍功半,而出于丐帮的规矩,我也决不能将这门功法传于你。”
穆川微微一笑,忽然伸出手,拍向了地鼠的肩膀。
“嗯?这是”
感受着从肩膀处,传过来的穆川的内力,地鼠神色大愕,不能置信地叫道,“我们丐帮的打洞劲?黑兄弟,你怎么会这个功法的,难道,你也是我们丐帮的弟子,从其他分盟过来的?”
“不可能,我见过黑老弟的刺客铜牌,那确实是我们大理分盟的制式,上面印着大理两个字,不会错的。”虎头走过来,说了一句,便以好奇的目光看向穆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