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一切按照原史的发展,到了今年九月深秋,现任的高昌王麴伯雅就会因病去世,世子麴文泰将继位为王。
再过个十几年的时光,这位样貌看起来很柔弱的麴文泰就将展开他的作死历程
贞观十三年,麴文泰与西突厥联兵犯伊吾,掠焉耆,并设关立卡,出兵劫掠来往中原的商队,封锁阻绝大唐与西域之间的商道。
随后,李世民遣使去质问麴文泰为何要做这些严重损坏两国关系的事情,这位有恃无恐的高昌王竟大放厥词“鹰飞于天,雉伏于篙,猫游于堂,鼠叫于穴,各得其所,岂不能自生邪”
这意思很明显,便是咱们各玩各的,我的地盘我做主。
此言一出,大唐朝野震怒,李世民更表示整个人都不好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于是唐朝廷直接放出“勿谓言之不预也”,遣大将军侯君集率军西征高昌。
可是,麴文泰得知消息后,却不以为然,并对其子麴智盛及左右近臣说道“唐去我七千里,碛卤二千里无水草,冬风裂肌,夏风如焚,行贾至者百之一,安能致大兵乎?使能顿吾城下一再旬,食尽当溃,吾且系而虏之。”
麴文泰对此表示非常乐观,他认为唐军不可能派大军穿越死亡沙漠来攻高昌,就算唐军能过来,也会精疲力竭,不战自溃。
结果唐军真的来了,斗志昂扬的来了,而且总兵力竟比高昌国的人口还多。
于是,麴文泰死了,被唐军活活吓死了……
正如亡征中所云“国小而不处卑,力少而不畏强,无礼而侮大邻,贪愎而拙交者,可亡也。”
纵观整个人类文明历史,在诸多以付出亡国的代价,去积极验证韩非子这段语录的小国君主当中,麴文泰无疑是作死作得最全面、作得最彻底的典型代表。
只不过,现在的麴文泰,可是半点都不像一个自己作死自己的“二世祖”,便听得何潘义奇怪道“我记得当今高昌王已传八世,为何道长称麴世子为二世祖呢?”
李曜顿时省起这时似乎还没有“二世祖”的说法,解释道“秦亡于二世胡亥,蜀亡于二世刘禅,隋亡于二世杨广,贫道想起这些,忽然有感而发,便用这二世祖来代指亡国之君。”
何潘义颔首同意道“这倒是贴切得很,姑且不论这位麴世子未来会不会是亡国之君,若以我们昭武商人的观念来看,他的钱确实好赚过头了,潘义一看他就是自小被人呵护关照大的,说得好听些,叫做豪爽阔绰,说难听的,就是一个败家郎。”
李曜笑道“好啦,咱们莫再提这个麴世子,贫道有一件正事需得你帮忙。”
何潘义神色一肃,忙问道“什么事?”
李曜认真地道“贫道听闻比试者参加梵音会,需得有一定名望的人推荐,反正你现在是个六品的官身,也该发挥点用处了,就去替贫道报个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