郦食其啊,郦食其,你可快点吧,成是不成给个痛快话啊。
陈留城楼之下,郦食其仰着个头插着腰看向上边。
“焦潼这个王蛋到底在磨蹭什么呢?这么久还不给我开城门,刘邦大军离那么远,有什么好怕的呢,难道不明白我是来救他的吗?”
郦食其的身旁站着一名相貌凶恶双手抱着一柄剑的壮汉,肉滚滚的让他很有安全感,刘邦麾下的勇士果然多如过江之卿啊,樊哙拉肚子了还有其弟樊吃,就是这位勇士有点不苟言笑啊,无趣,无趣也。
恰在此时,城楼之上有一人探出头来,正是县令焦潼。
“郦食其,你来我陈留作甚?”
“故友来访,难道你不该开城门迎接吗?在此地说话,哪里是待客的道理。”郦食其插着腰大声说道。
“既是访友而来,见见倒也无妨,只是这城门却是开不得,来人,放一个篮子下去,把城下之人给拉上来。”焦潼一摆手。
“喏。”两名军兵把事先准备好的篮子从垛口放了下去。
“呃,焦兄,再放个篮子下来,这还有一个人,是我的随从。”郦食其发现那篮子好小啊,而且也禁不住他们两个人的体重啊。
“抱歉,只有这一个篮子,你们俩一个一个上吧,没事,很快的。你要是不同意,那就赶快回去吧。”焦潼暗自叹了口气,何必呢。
郦食其一听这话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回去?往哪回啊?自己在刘邦那里都已经夸下海口了,而且对方也许诺要封他为广野君,这是多大的荣耀!
不过,两个人一个一个上,谁先上呢?
“樊吃。樊吃?樊吃!这位勇士!”郦食其隐约觉得哪里不对。
“喔,要,要,要,进城吃饭了吗?”樊吃语出惊人。
郦食其嘴角狠抽了一下,“你先坐篮子上去等我,要吃饭也得到饭点啊。”
“喔。”樊吃大步走过去,坐到了篮子里。
然后城楼上的两名军兵用力一提竟然没提动!
“愣着干什么,快过来帮忙。”焦潼咽了口唾沫,一招手又过来十几个人。
很快,樊吃被拉上了城头。
然后。
啪!
一名军兵用木棍狠敲了一下樊吃的后脑。
樊吃摇晃着身体转过身来,“你,你,你”
啪!
又补了一下后,樊吃眼睛一翻倒在了地上。
篮子再度放了下去,郦食其不疑有他,迫不及待的坐了上去。
刘邦见此情景立刻来了精神,“上去了,上去了,哈哈,陈留马上就是我刘邦的了!”
“恭喜主公,贺喜主公!看来沛公战记上面又要添上浓重的一笔啦,这可是不战而屈人之兵啊!”周緤激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