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了,我不想听。”季布挥剑就砍。
焦潼的裤裆顿时湿了一片,磕头如捣蒜一般,“将军饶命啊!”
韩信急忙拱手道,“季将军,我看焦县令是诚心悔过,且听听他都知道些什么吧。”
“哼,既然韩将军求情了,本将军就再给你必机会,讲来!”季布说罢转身回了原位,杀这种软蛋都对不起自己的宝剑。
“多谢季将军!多谢韩将军!陈留共有兵马一万三千四百人,三千人运粮去了白马津,八千人被东郡郡守借去攻打彭城,城内仅余两千四百人。我还知道临城高阳也被借走两千人,城内还有三千人。啊,对了,陈留城西十里就是鸿沟,那里还驻扎着敖仓水师百余人。”
焦潼恨不得把自己知道的所有关于秦军的情报都说出来。
“敖仓水师?可有战船?”季布和韩信的眼睛同时一亮。
“呃,战船只有两艘,货船倒是有十几条,不过今天运粮刚走,大概明天下午能回来。”焦潼边说边擦汗。
“喔,有件事我一直想不通,陈留西边就是鸿沟,水运可以直达上游的敖仓,为何章邯还要让你们走陆路去白马津呢?走水路岂不是更安全?”韩信虽然有几种猜测,但还是想确认一下。
焦潼苦笑了一下,“回禀将军,很久以前确实一直是走水路运粮到敖仓的,但是今年却是不行了。鸿沟上游敖仓和陈留之间冒出了一股实力强横的劫匪,而鸿沟河道狭窄之处颇多,水师战船又不充足,派大军剿匪又抓不到人,若是走水运半数粮草都会被劫匪抢了去,故此走大路反而安全一些。”
“喔,你可知这股劫匪何人为头领?”韩信来了兴趣,这帮劫匪可以啊,劫了章邯的军粮也等于间接帮了楚赵两国。
“呃,真名不知,世人都唤其为商大王,消息灵通无比,所统匪军真是神出鬼没,甚至其老巢在哪都无人知晓,在下一直怀疑此人在陈留有内应。
二位将军,在下丢失陈留重地已犯了秦律死罪,除了归顺二位将军之外别无其他活命之法,故此在下恳请二位将军收了我吧,在下好歹在此地做了几年县令,必定可以帮上二位将军的忙。”
焦潼再次叩首,尊严和掉脑袋一比简直如同敝履。
“韩将军你看呢?”季布打仗是一把好手,但识人的本事就没那么高了,万一这家伙只是虚与委蛇呢?所以这事还是由韩信决定吧。项羽给他的锦囊中就告诉他要多听韩信的建议,而且季布现在已经在心里认可韩信的能力了。
“焦潼,不怕告诉你,运粮那三千人已经被我们灭了,看在你诚心投效的份上,可以给你个机会证明你有用。”韩信的心里忽然有个不错的主意。
本来他和项羽制定的计划是占领陈留之后抢了粮食就跑,放弃陈留回到白马津走水运到馆陶南渡口。
因为陈留这边孤立无援,虽然粮草充足,但楚军渡河作战本就人手不足,再留一支军队在这边就更少了。
不过,现在战局发生了变化,东郡郡守一旦兵败彭城,陈留这边短期内也未必会面临多大压力,留下少量兵马再加上投降的守军也能守得住。
再者,没准几天之后大半个东郡都姓项了,陈留自然就不是孤立无援了。
“韩将军尽管吩咐。”焦潼暗下决心,就算是让他为奴为婢他也干,只要能活命就好。
“焦潼,依你之见,咱们今夜占领陈留的消息有没有外传?”
韩信回忆了一下占领陈留的整个过程,基本上没有什么战斗,而且季布率军过来的时候也没喊打喊杀,怕是城中绝大多数百姓都不知道陈留易主的事。
另外,除了他们进入的城门,其余都是大门紧闭,也不像有人去求援的样子。
“这……属下马上就去调查,如果军中没人去高阳求援,这事就不会传出去,晚上宵禁,城门关闭,百姓不可能出去。”焦潼觉得体现自己价值的机会到了,无论如何都要抓住!
“那就好了,我想让陈留伪装成原来的样子,大军就驻扎在城内营中,全城戒严不许出入。若是南方有粮食运来就照常接收,敖仓那边有船过来就扣下。焦潼县令能否做到?”韩信扬起了嘴角。
“能!为防止有人通风报信,在下这就去试探县内官吏,敢有不降或存二心者,我必亲手斩之!还请二位将军借我一些人马驱使,哪些是秦国的死忠属下清楚的很!”
焦潼心中明了,若是陈留伪装的好,南方的粮食会走鸿沟源源不断的运来不说,楚军还可以随时突袭上流的敖仓。
韩信点了点头,清理城内秦国死忠确实是当务之急,“很好,我这边刚好有三千穿了秦军衣甲的兵士,暂且予你五百,连夜动手吧。”
“喏!”焦潼心中激动啊,命捡回来了不说,看样子这县令还能继续当下去,而且伪装的好了咸阳那边也不知道陈留失陷,善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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