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的张大成拎着棍子战战兢兢的呆立着,嘟囔着说了一句:“老三,我什么人你还不知道吗?我什么时候想着要杀你了?”
张大成说这话的时候眼神真诚,看上去也不想是说谎的那种,但是被压在下面的老三儿却一口咬定就是他干的。
他俩这你一言,我一语的把我和袁力彻底的弄迷糊了。
我和袁力一起将老三从地上架了起来,问到:“好,那我们先不说你俩到底是谁想杀谁,我就想问你,是不是你把我推到井里去的?”
“我没有,自从咱们分头找人开始,我从来都没有见过你,又怎么能把你推到井里面。”老三开始极力的辩解。
面对老三的狡辩,我简直是怒从中来:“你还敢狡辩,看来你是不到黄河不死心了,给他点儿厉害。”我冲着袁力摆摆头。
袁力心领神会,二话没说攥起沙包大的拳头,对着老三儿的肚子狠狠地就是两下子。
“你小子还嘴硬是不是?”袁力一边打一边说到。
这习武之人的拳头哪是饱经风霜的老三儿能承受住的,还没等袁力打上个四五下,老三儿直接是两眼一翻昏死过去。
看着面部极度扭曲的老三,我从内心深处产生了意思怀疑,都到这个份上了,这货死咬着牙,愣是不承认,会不会真的不是他干的?
在经历了这么多的事儿之后,我现在是越来越不相信自己用眼睛看到的东西。
因为藏在暗处的人也知道,你要是过度的依赖自己所看到就会产生误判,稍不留神就会进入它的圈套。
这种把戏,蚩尤已经在我身上用的淋漓尽致,成功的玩儿死了我周围的所有人,彻底的将我孤立起来。
“停停停,弄醒他。”我看着不断踢打着老三儿的袁力,忙让他打住。
我蹲在地上掐住老三儿的人中,袁力打人的时候运用技巧,巧妙地避开了能让人致残的部位,所以老三儿没过多久他就醒了过来。
当他第一眼看到我和袁力的时候,脸上流露出惊恐地神色,坐在地上连连的后退,嘴里还不断的说着:“真不是我啊大哥,我真没有害你。”
这下子彻彻底底的让我糊涂了,我尼玛现在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谁能告诉我?
我脑子里的那种混乱感觉又开始涌现,严重的耳鸣就像是老旧收音机里面的电流声一样刺耳。
吱吱的声音让我再次眼前一黑倒在了地上。
慢慢的,我的鼻子又能问到潮湿的腐臭味。
这股味道不断地刺激这我的鼻腔,一股股的意识流感觉就要撑爆了我的脑壳,伴随着一声低沉的吼声,我再次从煤窑的小房间里醒了过来。
迷离的梦幻,冰冷的现实,清新的树林,腐臭的煤窑,我到底活在哪里?
到底哪里才是现实?
1970代表着什么?
如果这里是现实,那么这一百多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是此刻萦绕在我脑海中的问题,它们就像是一根根撞钟的木头,而我的脑袋就像是钟楼里面的铜钟,被它们震得嗡嗡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