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走投无路的我壮着胆子走进薛曾的房间,这货也是破天荒的没有在坐着看书,而是和所有人一样躺在床上睡觉。
卧槽尼玛,开什么国际玩笑,薛曾是何许人也,竟然也需要睡觉。于是我用力的摇晃摇晃他的肩膀。
没有动,与其说是没动倒不如说是没有任何的反应,这个结果比薛曾突然坐起来扬言要杀了我更叫人打怵,因为现在的我就好像是与世隔绝了一般。
正当我发愣的时候,门外的夹板上传来了一声声的异响,听上去好像是脚步声,那笃笃的声音就好像一只无形的手正在慢慢的紧缩我的心脏。
我慌慌张张的将自己腰间的八卦镜拿了出来,那金铜色的镜面就像是正在发散着我从来没有见过的金色光芒,并且随着笃笃的声音越来越大,这金色的光芒也随之变得越来越亮。
人最恐惧的时候无异于身在人群之中缺与世隔绝,那种恐慌是从心底里蔓延出来的。
我咬咬牙抽出别在后面的墨尺,转动这僵硬的四肢转过身去。
一个人影正现在薛曾房间的门口,那狰狞的面容,金色的瞳孔,以及浑身肮脏的腐肉形象我再熟悉不过了,饿鬼。
这是我从来到这个时空断层以后,第一次正面的接触到真身的恶鬼。
当他真真正正的出现在我的面前之时,我感觉到自己手脚的血都在倒流。
现在门口的饿鬼脸上带着狞笑,他缓慢的抬起胳膊,指了指我身后。
此时我感觉到一只儿冰冷的冰冷的手,正慢慢的攀上我的肩膀,让我的鸡皮疙瘩从脖颈一直起到尾巴骨。
一种从喉咙里发出来的咯咯声传进我的耳朵里,不断的刺激这我的感官神经。
当我感受到有一个尖锐的东西抵住我的后脑勺时,我再也顾不了意识上的恐惧,回手用墨尺狠狠的杂向身后。
这势大力沉的一击却扑了个空,我的身后空空如也,别说饿鬼了,连个鸡毛都没有。
当我再一回头愕然发现,就连门口的那个饿鬼也消失的无影无踪,抱着送佛送到西的心思,我抄起墨尺就追了出去,八卦镜上面的金光已然说明,这饿鬼依然在周围并未走远。
我就像是发疯了一样,疯狂的在船舱里寻找着隐逸起来的饿鬼,奈何将三层里里外外的找了一遍也没有任何发现。
此时我刚才以为怒气而产生的猛劲儿已经消失的差不多,这刚一回头,却在船尾的储物间门口发现了一趟血手印,上面斑斑的血迹还在往下流,应该是刚留下的。
我看着那储物间的门把手不自觉的咽了一口唾沫,那铜质的把手上还有着一些血迹残留。
“妈了逼的,要是连这样的喽啰都能把老子给吓尿了,那还谈什么封印蚩尤。”我在心里给自己鄙视了一番之后,一脚踹开了储物间的门。
里面并不像我所预料呢那样,饿鬼也没有在里面,正当我送一口气的时候,感觉有什么凉凉的东西滴在了我的鼻尖儿上,我用手一摸,竟然是粘稠的黑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