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走了,那东西我让他拿着,他说什么也没有拿。
喝完酒,我拿着这东西去黄老邪那儿。
他看到这东西就愣住了。
他看了半天,放下。
“应该是你的东西,被你徒弟偷走的东西。”
黄老邪就骂上了,我看着,半天他才不骂了。
“行了,这东西还你,就一件。”
“唉,算了,送你的就你拿着。”
“这何风人怎么样?”
“唉,怎么说呢?他要是干烧行肯定是没有问题的,只是这人品,我一直也没有弄明白,原本一切都挺好的,突然就偷了我的东西,给他师娘了,这也没有毛病,他师娘怂恿的,他还是小,如果真行,就让他进老行吧。”
我愣住了,这个黄老邪有这样气度的人,恐怕也不是一般的人,我对于纸扎张都没有过去这个坎儿。
我让黄老邪再考虑一下,他说,不用,随人随事。
他的意思是,事情要发展,是阻止不了的。
我第二天开的行会,烧行并不做为基础行入行,都没有意见。
这何风自己在城外有一个柴窑,这是在北方为数不多的一个,但是很久没开窑了,成本很高。
就何风而言,资金就是一个问题,铺子是免费的,设备呢?
我真不知道何风能不能折腾起来。
铺子何风请人装修,这装修就是弄些东西进去,铺子是不能改变的,不能动的,损坏了都要及时的报请刘家街办公室,专业人员修理,毕竟是老店子,古屋。
何风找我来借钱了,说跟行里申请一笔资金,这个是可以的,我可以批,不超过二十万。
我给批了。
之后就由他自己折腾了。
刘婉一天比一天的好起来了,那唐瓷瓶子黄老邪也给纸扎张送过去了,事情都过去了。
刘家街一天比一天的热闹。
春天来了,街头上的人非常的多,各行也是发展得不错。
刘婉能上街了,我和刘婉在街上走着。
我们的婚事也错过了一个月,这就要等到三年,三年之后会是什么样子,谁也不知道。
棺行的棺展确实是很红火,现在我也很少进去,那种诡异我也有些受不了。
再见刘家街,每天都会演上一场,每场的人数都要控制,人太多了。
五月初,我想带着刘婉出去转转,偏偏就出事儿了。
是黄老邪给我打来电话,说炸窖了。
我一听,出事了,马上过去,拉着黄老邪往城外跑,那何风的窖在城外。
我们过去,几个工人说,炸窖了,何风就疯子一样,往里冲,人进去了,没出来,没有人敢进去,温度太高了,肯定是出事了。
黄老邪一个高儿就干进去了,我都傻了。
黄老邪把何风抱出来的,送到医院抢救了三天,黄老邪也受了伤。
何风没有死,但是整个人成了一个囫囵人,看着是模糊的。
这事过去了一个星期后,我和刘婉到南方玩了一个星期回来,不敢太久了,担心这边出事。
回来后,黄老邪就找到了我。
“行首,何风借了您的钱,这是还给你的。”
“以后叫张三,小三都行,这钱呢,我不管您要,找何风要,当然,也可以不要,老行的规矩很多,出了这事,不仅不要,还要各行出钱给何风看病,这个不用你担心了。”
黄老邪的眼神很奇怪,那种心痛的眼神如同心痛儿子一样,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