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驴儿分明的就是在提醒我,提醒我这件事情。
“发生的事情,估计您也知道一二了吧?”
“一心只锔心中活,两耳不闻外面事。”
这黄老邪到是有点意思了。
“那我讲讲。”
我说了纸扎张扎纸人的事情。
我说完,看着黄老邪,他沉吟了半晌说。
“这纸扎张是挺邪乎的,多多少少的到是听过一些关于扎行的事情,但是我一点也不了解,就刘婉的事情,我恐怕也是无能为力,我这是正经的生意。”
这话我听明白了,黄老邪也许是对发生的事情,有办法来解决,但是他不想搅进老行的复杂关系里去。
“您不妨给一个建议。”
黄老邪摇头,说没有好的建议。
我从黄老邪那儿出来,去刘家。
刘婉更憔悴了。
“小婉,有什么好办法没有?”
“三儿,能认识,我们能相爱,我也没有什么遗憾了,只是刘家,以后有什么难事,你帮一把……”
“小婉,你别害怕,我们去医院。”
刘婉摇头,但是我还是劝服了她,去了医院,直接去的省城。
省里的医院查检了三天,依然是没有什么结果,找不到原因,人瘦下来的原因是什么,完全就不清楚。
又去了上海,北京,依然是如此,这真是奇怪了。
不得不回来,这一折腾,刘婉更瘦弱了,回来病更重了。
我再次去找黄老邪,锔行的黄老邪在和一个人谈事,那个人我在电视中看到过。
都说黄老邪的锔活很火,一般的活都不接,看来真的是如此,如果是这样,他为什么要入老行呢?他完全可以自己单走活儿,没必要下这混水里来。
那个人走后,黄老邪看了我一眼。
“行首,那事真的不行。”
我跪下了,黄老邪跳起来,叹了口气。
“你随我来。”
我跟着黄老邪进了锔行的后院,在房间里他泡上茶。
“行首,这事真的难办,就纸扎张的扎活儿,也是十分的可怕,这小子不是什么正经人,我也是实在不想招惹,就这死扎,恐怕也是冲着我而来的。”
这黄老邪说,说不听外面的事情,看来并不是,他也是生活在真实的生活里。
他看来是完全的知道。
“黄师傅,我真的是没办法了,您也知道,我和刘婉……”
黄老邪摆了一下手。
“这事我帮你。”
黄老邪给我讲了,四十多年前,他的爷爷和扎行有关系,当年有一个活儿,扎行求他爷爷来做,这扎行的人总是玩阴险的手段,也是得罪了我们锔行,我爷爷就不给做这活儿。
当时也没有人能锔这活儿,那是一个唐瓷,摔坏了,七块,听说是扎行的人给碰坏的,只有让锔行的人来锔上才会没有事情,不然让他家赔。
细分析,这扎行的人让人给坑了,扎行得罪的人太多,也知道,锔行不可能给扎行干活。
这唐瓷确实是真的东西,在当时就值上六十多万,扎行就是把骨头砸碎了,也弄不出来二十万,更别说六十多万了。
这活儿到底是没有做,这就结上了仇,那年因为这个唐代的瓷器,扎行死了两个人,才完事。
可是没有想到的是,这事过了一年,那唐代瓷器就送到了锔行来了,黄老邪的爷爷直冒冷汗,说什么也不做这活儿。
那个人把东西放下就走了,这一走,就没有再回来,现在那东西还在保险柜里锁着,一转眼,就是四十多年了,黄老邪的爷爷也死了。
临死的时候,他的爷爷告诉黄家人,这东西不能动,这是灾呀。
这确实是让人担心。
没有想到,这纸扎张张义,摆了一道阴活儿,直接冲着黄老邪而来。
“你们有仇恨,怎么就扯上了我和刘家呢?”
“这里面还有什么事情,我是不清楚了。”
“那刘婉是心裂了吗?那心能锔吗?”
黄老邪看了我一眼,说明天再来。
我出来,心裂了,医院能查检出来?可是并没有,那心如果真的裂开了,能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