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吧。”
我们进去,张义坐下,点上了烟,屋子里乱七八糟的,这是在收拾东西。
刘婉瞪着他看。
“对不起,我也没办法。”
什么叫没办法?这是害人。
“你想把纸扎行弄臭了吗?”
“我们家祖辈的纸扎,这行当是吃阴饭的,人死后会比正常的人短半截,对后辈人也不利,我赚上一笔,也就不再玩这一行了。”
“这个能理解,可是你太坑人了。”
张义说,这件事说起来,也是有原因的。
就棺行,一百年前,棺行纸扎行的门前,请扎行人入棺,这个完全就可以不那样做,非得做,这是仇,所以他得报,报完了,也就离开这里,永远不做纸扎。
“那我呢?我得罪你了吗?”
刘婉说完,看着其它的地方。
“是没有,我应该对你感恩戴德,但是,这是我最后一笔的生意,纸扎行从来没有干过这种事情,你刘家是太复杂了,有人给了我二百万,让我这样做的。”
我看了刘婉一眼,刘家是太复杂了。
“谁?”
“钱我一定要拿走,是谁我也不能做,但是破解的方法我告诉你们,你们自己选择,只有一个纸扎人能出纸扎房,出来后,拿到后山烧掉就行了。”
“不出纸扎房呢?”
“九死一生。”
我觉得这是吓人,不会那么邪恶的,这点我很肯定。
刘婉上去就是一个嘴巴子。
“你不仁不义,你拿了人家的钱,还要告诉我们破解的方法。”
刘婉的思路诡异,把纸扎张都给干傻了。
“钱你可以拿走,告诉我,两个人同时出,怎么出?”
刘婉信这个吗?大户人家有可能相信,规矩是越多的,越信这个,刘家大供堂就有两个,小的有多少个不知道。
“做的时候,就没办法了,死局。”
“那我就让你死,三儿,动巫。”
我站起来,纸扎张一下就跳起来,然后脸色苍白。
“我让你死不成,活着受罪。”
刘婉真的是生气了。
“算了,行规处治吧,你想跑是跑不掉的,闷瓮到是不错。”
张义半天坐下了,腿在哆嗦着。
那嘴唇也在哆嗦着,青紫。
“真的没办法了,死扎,钱我不要了,放我一马。”
“不行。”
这样的人太可气了。
刘婉闭上眼睛摇头,死扎,看来真的是死扎了。
但是我不相信这样的事情,所以说,并没有什么可怕的。
就现在讲,怎么处理张义,怎么解决这些事情,真的不好办。
“张义,你跑是跑不掉的,你在这儿有一个家,恐怕只有你自己知道,我们都能找到,不管你到什么地方,我们都能找到,三儿的巫可以和巫行的任何人比,你肯定也是清楚的,你就在这儿等着。”
我们离开,回刘家大院。
“三儿,这死扎要命了,没解。”
“我不相信,你出纸扎房,我留着。”
刘婉摇头,半天叹了口气。
“看来你是真的不知道,刘家的人一直在内斗着,很复杂,很可怕,就是二妈死的时候,当年也是做了死活了,让三妈的一个孩子死了。”
“也是纸扎张做的?”
“另有其人,这个人一直没有查出来。”
另有其人?这就弄复杂了,真的就这么可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