糜贞听罢,噗嗤一下笑了出来,用手指点着田辰的胸膛,幽幽的道,“那可是要利息的。”
田辰被糜贞的调侃弄的满脸通红,不过很快他便阴险的一笑,猛然扑到糜贞,在她耳边喘着粗气道,“为夫现在就给你利息~!”
“不要~嗯~”
糜贞的话未说完,就融化在了田辰的动作之中,门外的侍女,则羞红着脸,蹑手蹑脚的关上了房门。
屋内,只剩下了一片春光!
翌日,青州牧府发出文告,为了不给青州百姓增加负担,青州牧田辰对于此番出兵的所有费用,以及浴血奋战而伤亡的将士的抚恤,皆自掏腰包,不动用府库一分一毫的资财。
消息传出,青州一地百姓尽皆赞叹不已。田辰先是严惩家奴,再自掏腰包,两件事情几乎同时发生,都让青州之人明白了一个道理。那就是,齐侯乃是一个严以律己,宽以待人的正人君子,更是一个全心全意,为国为民的大汉贤臣。如此一来,田辰在青州和辖下的各处民众之中的形象,变得异常高大,且威望也是达到了一个崭新的高度。
一个月之后,随着各处税赋的收纳,田辰治下的财政危机,终于得到了缓解,尤其是商税的增加,更是一个原因。
糜竺受田辰之命,组建商务司后,对于整个田辰治下的商业活动,进行了一系列的有利改革。而他对于田辰惩治那些陪嫁的家奴之事,并无任何不满。在他来看,既是家奴,那就应该是受到主人的管束,出了任何的问题,即便不用国法,也可动用家规。更何况,田辰这边是有理有节,没有丝毫的不妥之处。
糜竺更是在来到临淄后,专程前往糜村,对那些糜氏家奴又进行了一番说教,明确的告诉他们,今后所有的事情都是齐侯说了算,他们的死活再也与糜氏没有任何关系。
田辰闻知此事,对于糜竺的做法还使非常敬佩的。因为,毕竟正史上的糜竺,也可谓是正人君子,律己甚严。
这不,糜竺正被田辰邀请,来到齐侯府做客,商讨一些事情。
二人坐于一张桌子旁,侃侃而谈,甚是惬意。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之后,田辰对糜竺神秘的道,“舅兄,吾等换一个地方吃酒如何?”
糜竺一愣,看到田辰的模样异常郑重,便点了点头道,“客随主便。”
田辰随即吩咐人,将酒菜尽皆送入自己的书房中,然后和糜竺一前一后来到这里。随即,田辰下令亲卫,凡擅自靠近书房范围内五十步的,立斩。
亲卫领命而去。
糜竺见田辰说的如此郑重,心中不免有些惊惧。当田辰关上房门后,只见他迈步走到一堆纸卷旁,从中拿出一个卷筒,回到糜竺身边,低声道,“舅兄可知此乃何物?”
糜竺当然不知道,于是便摇了摇头。
田辰非常小心的打开卷筒,取出一卷纸,然后缓缓展开。随即,一幅在现代人看来非常简略的地图,出现在了糜竺的眼前。
“哦~!”
糜竺不由惊叹出声,但随即便尽可能的努力压低了声音。
这幅地图,是田辰根据自己的记忆,废了好大的劲,更改了许多次之后,才画出来的。虽然非常简略,但却勾勒出了目前的海岸线。
田辰指着上面自己注释的地点,一个一个的对糜竺做着解释,最终,他把手点在了夷洲,也就是台湾岛上。
田辰低声但却郑重的道,“舅兄,此岛与青州面积差不多大(此时的青州并非后世的山东省),与扬州建安郡隔海相望,岛上物产丰富。若能在此驻兵数万,则一旦南方有事,便可以左右战局。此处知道的并不多,所以,吾想让舅兄派人,沿海路寻之。一旦找到,定当大大有益于吾之发展。”
糜竺思索了一番道,“若真如博远所言,此地真乃要冲也。然则据图中看来,距离甚远,恐怕即便能够派兵驻扎,亦难与青州联系啊。”
田辰点头道,“因此,吾需要有一心腹之人,驻守此地。舅兄可愿当之?”
糜竺皱起眉头道,“非是某不愿,奈何竺不通兵事,治政更非吾之长项,焉敢担此重任?尤其是若从夷洲出兵,定要熟悉海战,船战,某实在无能为力也。”
田辰听罢,也有些无奈,他知道糜竺说的乃是事实,并非故意推搪。但他手下现在的人,几乎都已经安排在了紧要的地方,实在腾不出人手了。
糜竺见田辰为难,想了想道,“博远可听说过锦帆贼?”
“嗯?”田辰心中一惊,点头道,“听说过。领头之人似乎叫甘宁,字兴霸,蜀中人氏。率众横行于长江之上,靠劫掠为生。舅兄提他有何意?”
糜竺神秘的一笑道,“糜氏商队,往南方之时,同其颇有交往。为了减少麻烦,多送其钱帛之物交好。吾以为,博远若能联系此人,收服其心,必能大有助益。只不过,此人傲慢无状,眼界颇高,唯恐其左右不定也。”
田辰听了摇了摇头道,“有才者皆傲之,再正常不过了。这样吧,若舅兄商队再能遇到其人,可带话给他,就说田辰愿以三州水军相托,位列大将。若其愿意,则麾下众人尽皆优待安置,绝无虚言。”
说完后,田辰琢磨了一下,觉得不是很正式,便又来到书桌旁,亲笔写了一封情真意切的邀请信,并郑重的盖上了齐侯的印,放入一个锦囊之中,这才交给了糜竺。
糜竺接过后,小心的揣入袍袖内,正色道,“博远放心,此事吾自当尽力。”言罢,看着那份地图道,“博远,吾可否描画一份,然后派心腹人等,先去探明路线,然后再做打算?”
田辰点头道,“舅兄自便。不过,舅兄切记,此乃吾之杀手锏,万不可轻易示于外人!”
糜竺认真的拱手道,“吾自晓得。”
言罢,和田辰一起,小心翼翼,认认真真的开始描画地图,忙的不亦乐乎。
等一切弄完后,田辰和糜竺开怀畅饮,皆大醉不起,就这么的在田辰书房内睡了一夜。
因为没有田辰的命令,任何人都不敢靠近书房,所以,直至第二天俩人起身,才发现都有些着凉了。糜竺还好,身子骨硬朗,随即告辞回家。
可田辰却有些不太舒服,回到卧房后,便觉得脑袋沉重,浑身无力,倒在了床上,昏昏然睡了过去。
糜贞开始还以为田辰是喝酒太多不甚舒服,寻思田辰睡一觉就好了,也就没有太过在意。
谁料想,直至中午时分,田辰却依然未醒,糜贞一摸田辰的额头,发觉滚烫无比,吓得花容失色,连忙使人去请华佗了。
此正是:钱帛虽乃身外物,若是不足也犯怵。厚颜向妻借嫁资,先渡难关后远途。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