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回
一刻钟以后,管亥率领的五百亲兵,以及黄狮、黄豹二人率领的两百亲卫,统一集合到了齐侯府门前。这个事情,早已让整个临淄城的人惊诧万分了。
齐侯今天才刚刚回来,前后不过一个多时辰,可以说屁股都还没坐稳,现在却忽然集结亲兵,到底是要干什么呢?
故而有些闲人们,就跟着赶来看热闹了。
因为有糜贞跟随,所以田辰陪糜贞一起坐车,而没有骑马。同时,为了不走露风声,田辰还命留守齐侯府的亲卫和亲兵,牢牢把住齐侯府,不允许任何人出去。
“主公,崔大人的车到了。”
一名亲卫对田辰的座车内低声道。
“告诉崔公,不用下车,跟在吾后面,去往糜村。”田辰在车内道。
“诺!”
亲卫立刻拱手去了。
田辰随即下令道,“出发!”
一行人等,首尾相连,浩浩荡荡,直奔城外而去。
整个途中,田辰一言不发,认真看着崔琰派人送来的与糜村之人有关的案卷,面沉似水。糜贞自然不敢说话,老老实实坐在一旁,紧张不已。车内的气氛,显得非常的压抑。
过了不知多久,车子停下了,田辰听到车外有人道,“主公,糜村到了。”
“嗯!”
田辰答应了一声,轻轻拍了拍糜贞的背,柔声道,“随我一起去看看吧。”
“是~”
糜贞只简单的答应了一声,便无话了,随即跟着田辰下车,一直低着头。
二人下车后,田辰便看到了前来迎接的糜村村正,和几个看似首领的糜氏之人。
糜村的村正,名叫糜新,乃是糜竺原来的大管家。为了帮糜贞更好的管理这些糜氏家奴,可见糜竺也是煞费苦心了,异常重视了。
糜新看到田辰和糜贞下了车,连忙上前两步,大礼参拜道,“奴婢见过主公、主母。”
田辰面无表情,淡淡的道,“起来吧。”
“奴婢谢过主公。”糜新缓缓的起身,恭恭敬敬的又对田辰拱手一礼,这才道,“奴婢等,听闻主公平了徐州,今天才刚回来。本想等主公歇息几天后,再去为主公贺喜,没想到主公竟然屈驾来此了。请恕奴婢等不敬之罪。”
田辰呵呵一笑道,“糜村之人,皆乃吾与夫人之家人,吾出征回来,当然该先来和家人们打个招呼啊。”
糜新听罢,也笑着道,“都是奴婢们不识礼数,让主公和夫人记挂。实在折煞吾等了。”
田辰见糜新如此说话,于是道,“听说这里有个叫糜力的常对人言,他与夫人是一奶同胞,号称是吾之内弟?可有此事?”
糜新听罢,先是一愣,暗叫不好,但却恭敬的道,“奴婢对此事不甚了解。”
田辰闻言,呵呵一笑道,“是吗?看样子,吾要亲自见见这位内弟了。”说完,大喝一声道,“来人,去把糜力给吾找来!敢有阻拦妄动者,就地格杀!”
糜新听完这话,心中骇然。几乎在一瞬间,他就明白了田辰暗指的事情。但他不知该如何解释,因为毕竟这件事情已经闹得满城风雨,沸沸扬扬了。
他已先行派人与糜贞做了沟通,希望自家大小姐,能够在田辰面前打个圆场。不过,依目前的情况看,恐怕事情并非想象的那么简单。
“诺!”
黄狮、黄豹二人,亲自率领两队亲卫,问清地点,即刻前去捉拿。
气氛忽然间变得阴冷不已,所有人都吓得不敢多说一句,场中安静的只剩下了众人的呼吸声。
不多久,黄狮、黄豹等便押着一个年青人回来了。同时,后面还跟着不少糜村之人。
黄狮来到田辰跟前,大声道,“主公,糜力带来了。”
田辰点了点头,然后缓步走到糜力面前,微笑着道,“尔就是糜力?”
糜力噗通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哆哆嗦嗦的道,“奴婢就是糜力。”
“好,好,好!”
田辰连说三个好字,然后对糜力道,“听闻尔对外人言道,与夫人是一奶同胞,还是吾之内弟,可有此事??”
“奴婢,奴婢~~”
糜力早就吓得半死了,哪敢说话。
田辰见他这个样子,便知道这是个色厉内荏的家伙,也就懒得同他废话了。他大喝一声道,“季珪何在?”
崔琰听罢,自后而出,拱手对田辰道,“下官在!”
田辰朝糜力指了指,问道,“崔公可看看,是否是此人?”
崔琰看了看,点头道,“正是此人。”
“那就好!”田辰右手使劲握拳,继而道,“请崔公当众宣布此人罪行。”
“诺!”
崔琰应声,使从人拿过卷宗,双手展开,大声念了起来。
随着崔琰的诵读,田辰的面色变得越来越难看,到最后几乎变成了铁青色。
“......其罪之大,罄竹难书。按大汉律,当判以斩首之刑!”
崔琰最后念完,双手拱手将判书交予了田辰。
田辰接过后,对地上已经抖若筛糠的糜力道,“崔公所言可都属实,尔可还有辩解?”
糜力哪还有什么可以抵赖的,颤声道,“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好!”田辰冷笑一声道,“既然尔已知道必死,那就好办了。黄豹何在!”
“属下在!”
田辰伸手一指糜力,大声道,“行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