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亥看太史慈不搭理自己,却忽然笑嘻嘻的道,“即便入城查看,也该我去,还轮不到你。”
太史慈郁闷了,盯着管亥,看着他那计谋得逞的笑脸,万般不情愿。于是道,“哼!想的美。我去不了,你也别想去。”
管亥听罢,呵呵一笑道,“不去就不去。”
“呃~”太史慈彻底被管亥打败了。他从没想过,管亥这个看似憨厚的莽汉,居然现在也会玩心眼了。
最终,两人经过协商,互相妥协了。由管亥率领骑兵,奔袭周边村落,问问当地人具体情况。而太史慈则留在原地,等待田辰大军。
管亥离开后,太史慈亲率亲兵,来到临淄城外细细观察,但仍然一无所获。不得已,太史慈只能留下斥候警戒,自己回大营去了。
眼看日落西山,有探马来报,田辰大军已经赶来。
太史慈忙不迭的上马,亲自前往迎接田辰。
“空城计?”
这是田辰在得到太史慈通报后的第一反应。但是转念一想,觉得黄巾贼兵恐怕不可能用这样的计谋吧。可是如今已经夜色渐近,城内依然没有炊烟升起,这就太不正常了。临淄城虽然经历了黄巾之乱的打击,可城内人口至少也有五六万人。让这些人都饿着,恐怕不太可能。
田辰眼睛一亮,忽然想到了什么。他迅速拿定了主意,对太史慈道,“子义大哥,咱们如此如此~”
太史慈听罢,脸上慢慢显出了神秘的微笑。
入夜后,除了气死风灯在北风的呼啸下来回摇曳之外,‘正归军’大营内万籁俱寂。时至子时,一群人影忽然悄无声息的朝着营门慢慢的靠近,行迹十分诡异。
突然,一支羽箭射中了营门口的哨兵,那军士连叫喊都没有,便倒在了地上。
紧跟着,这群人影蹑手蹑脚的搬开了拒马栏障,蜂拥而入。
“杀~~~”
夜空中一声撕心裂肺的喊叫声后,这群人开始四下放火,冲突各处帐篷。但叫了半天却忽然发现,居然是座空营!
“不好!中计了!”带头之人大喝道,“撤退,撤退!”
“放下武器,降者免死!放下武器,降者免死!放下武器,降者免死!”
随着一阵阵整齐的劝降声,大营四周突然出现了无数的火把,将营寨围了个水泄不通。
大营内的人群,皆惊惧失色,不敢妄动。
“尔等还不投降,更待何时?”
声音传来处,三个将军模样的人出现在了营门之外,正是田辰、太史慈和管亥。
“嗖~~”“叮~”
谁也不曾想到,在田辰刚刚现身出来,就有一支利箭朝他飞了过来。要不是太史慈眼疾手快,挥戟打掉,恐怕田辰已经出师未捷身先死了。
这一下,把田辰惹怒了,他冷眼望向大营内箭支飞来的方向,大声道,“上天有好生之德,又因我大军也是黄巾出身,故而吾不愿多造杀戮。未料想,尔等居然如此不识好歹,欲要暗算于我。真是,叔能忍,婶也不能忍!”
“呃~”太史慈听完田辰的话,小声道,“博远,应该说是可忍,孰不可忍。”
“我知道。”田辰不在乎的说道,“我故意的!怕他们听不懂。”
“噗~”
管亥听罢田辰的狡辩,实在忍不住了,笑出了声。
但很快的,管亥停住了笑,大声道,“黄巾弟兄们,吾以前乃大贤良师账下渠帅,管亥。如知吾名,便抓住放冷箭之人,吾保证队你们既往不咎。否则的话,就莫怪某心狠手辣,不念旧情了。”
对面人群,听到管亥的大名,忽然一阵骚动。紧跟着,就听到里面有人在喊,“你们为何绑我,为何绑我!不足与谋,不足与谋啊!”
不多久,只见人群中的几名壮汉,押解着一个人迅速的走了过来,口中还一个劲的道,“管渠帅,我们降了,降了!”然后,就听到了兵器落地的声音,所有黄巾皆老老实实的蹲在了地上。
来到田辰等人跟前,那几名壮汉对着管亥就跪下了,其中一人颤声道,“管帅,可还认得我吗?我是小六啊。”
管亥下了马,走进那人,瞅了瞅,猛然踹了一脚,道,“草泥马,混账东西,老子不在跟前,居然敢他娘的带人打县城了。你胆子不小啊。”
那叫小六的黄巾,磕头如捣蒜道,“不瞒渠帅,我等自从与渠帅走散,一直在寻找渠帅下落。听闻渠帅已经归了北海,所以我们就想率兄弟们去投奔。谁料想,半路上遇到这个人。怂恿我们占城自立,说这样可以和朝廷更好的谈判。小的们鬼迷了心窍,听信了他的话,所以才~”
田辰听罢,瞅着那个被绑着的彪形大汉,暗道此人不简单。仅仅凭借一己之力,就能说得三万多黄巾听话,这也算大才了。
田辰也下了马,走近那人,因为天色太黑,所以看不清楚模样,只好朗声问道,“汝乃何人,报上名来。”
“哼!”那大汉冷哼一声,傲然道,“老子的大名说出来,怕是要吓死你了。”
“哦?”田辰听罢,不怒反笑,道,“好啊,那就看看你能不能吓到我齐郡田博远吧!”
“你是田辰?”那壮汉猛然道。
“如假包换!”田辰潇洒的甩了甩手道。
那大汉忽然挺直了身子,一股强烈的气势散发出来,那是只有在战场上摸爬滚打过的人,才能拥有的特质。
“田辰!你可挺好了。”大汉深吸一口气,朗声道,“吾乃平原鞠义是也!”
此正是:欲争天下先自强,西取临淄回家乡。识破空城计中计,偶得河北一栋梁!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