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年刀尖上舔血的生活,让苏景养成了习惯,走哪里都把这些医药用品给带上。
苏景拿剪刀剪开江御寒的衣袖。
肉窟窿里,隐约能看到银色子弹,弹尾被染成了一片血红。
她仔细检查了一遍,暗自松了口气,还好真的没有伤到筋骨。
“你忍一忍,很快就会没事。”苏景递了一块干净的毛巾给江御寒,让他咬住。
“是啊,大帅哥,你要是觉得毛巾不舒服,可以咬我的手。”南宫煜说得诚心诚意。
江御寒鄙视得也很真诚:“脏。”
“我靠,小爷我好心想替你分担痛苦,你,你狗咬吕洞宾。”
两个大男人咬手什么的,也不不知道南宫煜这奇葩是怎么想的。
江御寒嘴唇微启:“多此一举。”
南宫煜:“”
接着,苏景很熟练地用小刀一点点割开江御寒手臂上的肉,取弹,止血,缝合,包扎。
整个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这样的技能短时间学不会,一看就是经验老道。
江御寒额头冒着疼痛的冷汗,目光一沉。
这些年她在国外到底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
他好奇,也隐约觉得有点心疼。
一个人究竟是要付出多少,才能让所有的一切看起来是如此的漫不经心。
关于这一点,他比任何人都明白。
所有流程做完,苏景长长地松了口气,还好没有真的伤到什么。
刚好拍摄已经结束。
苏景来不及好好告别,只是和汤国立打了声招呼,就送江御寒回到兰亭雅苑的江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