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亮从袖袋中拿出一瓶药:“这是我帮青山兄弟收殓的时候在牢房中发现的,后来找医师问了一下,剧毒啊。”公孙明亮:“你是说青山是被这毒死的?”白亮点了点头:“可怜的青山兄弟啊,家里还有老父母啊,可现在人说没就没了。”
公孙明亮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混账!如果赫连靖鸿在,你也敢指正他吗?”白亮哆哆嗦嗦地看着公孙明亮,公孙明亮说:“你不用害怕,有我们在,再不济,还有太子殿下呢,我们一定会保证你的安全。”白亮仿佛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一般点了点头:“是。”
皇甫云婉正在屋子里边看书,边等着,这马上可就到了午饭时间,这公孙明亮做事真的是……春花突然走了进来,莺儿看着春花:“主子不需要你们伺候,出去。”春花作揖道:“皇甫小姐,公孙公子让我来请你过去。”“公孙公子?”皇甫云婉斜着眼睛看着春花。
春花:“请皇甫小姐尽快过去,说有要事相商。”莺儿看着春花:“究竟你是小姐还是她是小姐。”皇甫云婉站了起来对莺儿说:“走吧,我们就走一趟。”春花也立即站了起来:“我给小姐带路。”莺儿气都不打一处来:“表少爷在哪我们比你清楚。”“现在奴婢比你们清楚。”春花的话也彻底暴露了她的身份,皇甫云婉不由得冷笑了起来。
没想到自己不愿意在京都用的心眼,现在在这被人算计到自己的头上了。皇甫云婉回头看了一眼赫连靖鸿的房间,窗户虚掩着:“春花,你是白管家特意安排在我身边的人吧。”春花:“奴婢只想更好地伺候小姐。”皇甫云婉不再说话。莺儿也已经明白春花的身份……
赫连靖鸿从窗户看着皇甫云婉一行离开,徐达也打开门走了进来:“这老小子,以前可真是太看得起他了,没想到他是这样的人。”赫连靖鸿有些着急:“你回来了,那边怎么办?”徐达摇了摇头:“不要着急,常远在那,要不是怕耽误了大事,我真想上前将他大卸八块。”
“杀他很容易,但是要知道他背后的人却很难,我等一会和你一起过去。”赫连靖鸿说道。徐达:“可是现在您去那是百口莫辩啊。”赫连靖鸿笑了起来:“他有什么证据?亲眼看到我杀人了吗?难道我杀人还要用毒?刀、剑都行,实在不行还有拳头呢,用毒?不是我风格。”徐达满脸黑线,这少将军满脑子想得都是些什么啊。
赫连靖鸿看了看沙漏:“再过一刻钟就过去,他们应该也商量好了吧。对了,等会你换上夜行衣,我倒要看看他还怎么狡辩。”徐达也想到了原因,突然笑了起来:“好,我这就去准备。”赫连靖鸿从怀里掏出那个玉佩,仔细地看着。
公孙明亮将刚才白亮说的和皇甫云婉说了一遍,皇甫云婉“恩恩啊啊”地应付着,公孙明亮:“对了,白管家还在赫连将军的房间找到了毒药。”皇甫云婉一下子来了兴致:“毒药?拿给我瞧瞧?”白亮将袖子中的毒药递给了皇甫云婉。
皇甫云婉打开了瓶子,轻轻放在鼻子下面闻了一下,果然是难得一见的毒药“乌头”,这种毒药很难炼制,且多生长在高山中,少量是极佳的祛风湿的良药,多了可就是剧毒的毒药了。传说中毒者就如这个药名一般,全身发黑中毒而亡。
真是吓了血本了,这么难得的药材就这么浪费了。皇甫云婉换了一个手,直接拿出了另外一瓶药出来,将乌头藏在了袖带之中。公孙明亮看着皇甫云婉:“怎么样?这是什么毒?”皇甫云婉笑了笑:“可能是我才疏学浅,这怎么是一种外伤的药,白管家你是不是拿错了。”
白亮接过毒药瓶,打开闻了一下:“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是我弄错了,这种药瓶有很多,那应该是这个。”说着从身上拿出了另外一个药瓶。皇甫云婉:“那现在准备怎么办?”公孙明亮:“一切等太子殿下到来吧,那个时候我要为青山报仇,也削一削他的锐气。”
皇甫云婉则一直注意着外面的动静,赫连靖鸿刚才看到自己过来,他也应该过来了吧……
就在这时,赫连靖鸿突然推门进来:“什么事情要等太子殿下来了才能说?”白亮整个人下一个哆嗦,手上的药瓶差点掉在了地上。赫连靖鸿说:“我是一个眼里揉不得沙子的人。”说着彭宴拎着已经鼻青脸肿的春花直接扔在了大堂。公孙明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