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云婉顶住外人的目光,将手中的那一株天麻拿了出来:“太子殿下,这叫天麻。”独孤鼎言:“天麻?做什么的?”“主治头风、头晕症。是一味极其难得的药材,臣女失礼了。”自己双手肮脏,也许在这些人眼中那就是对太子殿下不敬吧。
她知道现在的自己肯定很突兀,手上都是泥土,皇甫云婉稍稍抬起头,独孤鼎言一副嫌弃的表情,连公孙明朗也是,大家仿佛看到一个异类一般。场面有些僵持了起来,公孙明亮站在一旁看着皇甫云婉,心里“咚咚咚”跟打鼓一样,不知道怎么处理。
皇甫仁郜:“太子殿下,时候也不早了,我们先到前厅用饭吧。”独孤鼎言脸色才慢慢缓和了下来:“好,皇甫大人请。”一行人离开了,只剩下一些女眷,东方怀英也看到了刚才那一幕,冷笑着:“各位夫人、小姐,我们去内院用餐吧。”
“女儿家家的,怎么能这么不自重。”“我看那,皇甫家今天丢脸真是丢大了。”皇甫云彩走过来:“二姐,真不好意思啊,以为太子会喜欢你这口呢。”公孙明玉用手帕捂着嘴:“别出心裁想上位?”公孙明亮:“明玉,不得无礼,找母亲去。”
等大家都离开了,公孙明亮握着皇甫云婉的手:“我和你一起回去。”皇甫云婉突然一改刚才的颓废之情,笑着说:“我们快回去吧,不然这天麻可就要死了,很珍贵的。”公孙明亮叹了一口气:“婉儿,我说你什么好呢?今日你可算是出名了。”
皇甫云婉将天麻重新种在自己的院子里:“我无所谓,反正这辈子只要能让我学有所医,那我一辈子不嫁都行。”公孙明亮看着皇甫云婉那双沾满土壤的手:“快去净手吧,就用饭了。”皇甫云婉:“在我半夏院用饭如何?你不会真的以为她们会等我们吧。”
独孤鼎言坐在上座,京都四少集合了,加上皇甫仁郜,大家围坐在一起。皇甫仁郜端起了酒杯说:“今日除了赫连家驻守边疆之外,大家能都到我这聚聚,真是多谢多谢。”大家举起酒杯:“皇甫大人,不用客气。”
“说起赫连家,赫连靖鸿也好久没有见了哦。”独孤鼎言率先提出。东方悦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可不是嘛,小时候也就见过几次,跟个女子一般,文文弱弱的。”“不是吧,赫连军那么厉害,赫连靖鸿怎么会?”皇甫云涌反问道。
独孤鼎言看着他们笑着问道:“你们想不想去看看赫连靖鸿啊?”大家都看着独孤鼎言。独孤鼎言:“近期父皇派我去东南一带嘉奖赫连军,如果感兴趣的话,我们可以一起去。”公孙明朗:“真的?”独孤鼎言端起酒杯“当然,这次去不仅仅是嘉奖,还要送点药材过去。”
“皇甫大人,这方面还请你多多帮忙啊。”独孤鼎言看向皇甫仁郜。皇甫仁郜立即站起来作揖:“义不容辞。”独孤鼎言:“皇甫大人,你这是干什么。”皇甫仁郜:“我去外面看看,云涌,这边就交给你了。”
皇甫仁郜一离开,独孤鼎言也轻松多了:“听说现在赫连靖鸿每天都在家躲着哭鼻子呢,就怕海匪来犯。”东方悦:“原来只是一个没用的阿斗啊?”皇甫云涌:“可是我听说,以前赫连军在西北那可是……”独孤鼎言笑了一下:“要不要打赌,我们一起去连岛见证。”
公孙明朗:“不知太子何时出发?”独孤鼎言:“半个月之后出发,今天回去后大家都收拾一下,等明天把行程发给你们,然后我们一起杀到连岛去。”公孙明朗摇了摇头:“可是我没办法去了,两个月后我要去西北,最近要再收拾一下。”
独孤鼎言:“听说你家已经为你定了亲了?”公孙明朗:“是我母亲,但我也无所谓,反正都是在家里养着,他们不烦就行。”独孤鼎言:“可是我听说是皇甫家的二小姐。”桌上的人都笑了起来,尤其是皇甫云涌:“什么?是她?”
“你可有的受了,看上去可不像她的姐姐、妹妹那般温婉。”东方悦笑着说。皇甫云涌:“苏安然云婉是我二妹,可是我们相处的时间也不多,她喜欢喝父亲学医术。”公孙明朗:“我和云婉、云清她们也是从小一起长大,云婉只是喜欢医术而已,况且这还是未知数呢。”
独孤鼎言笑了笑:“可不是未知数哦,公孙将军已经请旨,恐怕就在这两天了。”公孙明朗虽然有些失落,可并没有表现出来,环顾了桌子一周:“今日,三皇子怎么没来?”东方悦:“他那个闷葫芦最好不要来,来了也是扫兴,哪有我们兄弟这样畅快。”
“来,来,我们喝酒。”东方悦给了独孤鼎言一个眼神,独孤鼎言笑了起来:“好,我不管你们以后有没有事情,明天我都把半个月之后连岛执行的行程发给你们,大家尽量都去。开开心心地玩几天,也感受感受独孤夜阑那小子的闲散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