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定脸色铁青,咬牙道:“哼,谋反和勾结东吴,都与本王无关,我自留在越酅,看他们能奈我何!”
常琨抱拳道:“雍恺如此算计于你,莫非大王就要忍气吞声么?”
高定双目微眯,再次咬牙,但他在心机方面自认还不是雍恺的对手,虽然心有不甘,却也无可奈何。看到高定脸色阴沉,怒气不休,常琨知道时机已经成熟,抱拳道:“在下倒有个拙计,非但能一举除去雍恺,还能为大王挣来不世之功,当然,也能报了家兄冤死之仇,可谓一石三鸟,不知大大王可有兴趣
?”
高定闻言浑身一震,两步走到常琨面前,冷声道:“快些讲来,若能除掉雍恺这个混蛋,就算你目的是为了给你兄长报仇,本王也认了。”
常琨看看四下,轻声道:“此处非说话之地,以防隔墙有耳。”
高定正要发火,忽然想起雍恺算计自己的事情也已经泄露,不由谨慎起来,带着常琨和鄂焕走向后院。
朱褒在前往建宁郡的路上,被高定派人半路截住,相约一起同行,朱褒知道雍恺也约了高定商议大事,便先到越酅郡和高定会合,一同去见雍恺。
到了城中,高定便将雍恺的阴谋说了一遍,吓得朱褒惊疑不定,尤其是他谋反的事情,雍恺最为清楚,不由心头发慌,一时间手足无措。
高定急道:“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蒙在鼓里,你杀常房之事,雍恺已经和盘托出了,刘封回到永昌再没动静,恐怕就是在暗中搜寻证据。”
朱褒犹豫半晌,才愤然道:“想必是雍恺勾结东吴事发,被刘封怀疑,却将我二人作为替罪羊,当真是血口喷人,不想他如此歹毒。”
高定一声冷笑,说道:“我二人此次秘密前去建宁,雍恺便正好擒杀我二人,这样一来通吴的罪名便落到我们头上,你谋反之事也无人再知晓,功过是非,都由他一人说了算。”
朱褒终于恍然大悟,顿时跳脚大骂雍恺,平日里也是他和雍恺走得最近,两人沆瀣一气,做过不少见不得光的事,哪想到最后让他一人背锅。
高定拉着朱褒坐下,说道:“现在不是气愤的时候,我们要想出一个万全之策来,唯有除掉雍恺,你我才能安全。”
朱褒切齿点头道:“不错,既然他雍恺不仁,就不能怪我们心狠手辣了,但是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高定冷笑道:“既然他能摆鸿门宴,我们也可以。这老贼急切邀请我们去建宁,定然心切,我们便可推诿刘封刚去过建宁,若是我们再去,恐被人发现,如今你就在我这里,正好约他前来越酅议事,嘿嘿…
…”
朱褒马上明白了高定的意思,冷笑道:“为了取得我们的信任,他定然会来,然后再找借口带我二人去建宁郡,不过怕他不会再有机会了。”
高定哈哈笑道:“只要他雍恺敢来,我们便不由分说直接杀之,将其人头送给刘封,就说雍恺勾结东吴,蓄意造反,已被我们诛杀。”朱褒想到借此不但能抹去他两年前的事情,推到雍恺身上,还能顺便要个功劳,不由抚掌大笑:“此计甚妙,我们这就一同派人前去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