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房门打开,夭夭一脸惊惶的扑向他怀里,看见她完好的样子莫渊提着的心就放下了大半,拥着她走了进去,罗红英此刻也已披衣坐起。
看见两人都没事,被吓醒的他终于完全放松下来。
“红英姐,刚才怎么回事?”他问。
罗红英摇了摇头,道:“我也是被那声惨叫惊醒的。”
两人齐刷刷看向夭夭,面对二人的目光,夭夭一脸惊惶的直往莫渊怀里钻,不过,这个时候仔细一看,就能看出这丫头的表演痕迹太重了些,略显浮夸,莫渊在她头上敲了一下,手掌抵着她额头,硬是不让她钻进自己怀里去躲藏,道:“赶紧给我说,到底怎么回事!”
正在这时,柴也走了进来,顺手将房门关上,低声道:“就在这个房间正下方的街道路面上,躺着一个人,脑袋碎了一半,脖子都看不见了,全部撞进了胸膛里,血流满地都是,看他那样子,应该是头下脚上的摔下去,脑袋直接撞在了硬邦邦的石头路面上。”
一边说着他一边将窗户打开,远处路灯的光亮找过来,昏黄明亮。
可以看见一根绳子紧靠在窗边,似乎是从天上坠下来的,在夜风中轻轻飘荡。
柴道:“绳子上端绑在天台上一根柱子上,我上去的时候还看见一个身影跳到另一栋楼的天台上迅溜掉,和下面摔死那人应该是一伙的。考虑到现在的情况,我没有追踪下去。”
莫渊点头道:“你做得对。”
对于他能够在如此短时间之内就侦查到这么多信息,莫渊毫不奇怪,战队第一斥候之名非是浪得虚名。
眼前这个绳子再结合柴侦查所得,刚才生了什么莫渊心中已经大概有数了。
应该是自己几个人集中处理货物提着八百多万的现金巨款离开,让人眼红了,而自己这边区区四个年轻男女看上去比较好惹,就被两个毛贼盯上了,大概是想要趁着夜深人静入室抢劫。
至于那毛贼为何会在入室之前摔下去,还是头下脚上如此高难度的姿势,脖子完全砸进肚子里,脑袋碎掉一大半,应该不是技艺生疏手滑那么简单。
何况没谁会在入室抢劫时故意挑战高难度动作头下脚上倒着进来,三人在片刻之内就已想得十分透彻,齐齐把目光看向夭夭。
一脸惊吓过度的夭夭再也绷不下去,嘟着嘴坐在床边道:
“当时我正醒着呢,看到窗外突然掉下来一个黑影,吓人得很,三更半夜做这事,定然不是好人。
于是就在他一脚踏在窗台上,一手握着绳子要下来还没下来的空档,我用自己的能力悄悄对着他脑袋来了一下,然后他就自己尖叫着松开绳子掉下去了。”
说到最后,她一脸的无辜,至于自己因何激动得睡不着这样的小细节这时候自然就不用细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