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刚才一个子跟踪我,被我逮住了,问他背后的人,他是有人花钱让他跟着我,但这人一看就是外校和三爷那些探子根本不是一个水平。”商歌解释起来,“还有,今早在我家门口有个匿名邮件……”
听着她讲,彪哥没什么表情,只是时不时吸一口烟,等商歌全完,他才问:“以前有过这种事儿吗?”
他这样子,应该是不知道这些事的。那么可以排除三爷了,商歌松了口气。
商歌想了想:“最近一次被跟踪,是一个月前,但是后来甩开了,是一辆本地的捷达。”她想起了和祝凯骑摩托逃跑的那晚,她还把三轮车舍弃了,想想有点心疼,“再往前,就是刚来新河那阵了。”
刚来新河,她被江凌的手下追踪,江向月刚去世,江凌自然要逮住她“给江向月陪葬”。
“你怀疑是同一拨人?”彪哥问。
“不像,之前的人是想要抓我,而今,倒像是在给我一个警告……”
“这件事我会给三爷,你正常上班,不用担心,我会派人跟着你。”彪哥道,“三爷的承诺,你好好考虑。”他站起身,敲了敲桌子,“那个江老板,你知道他来新河是想干什么吗?”
商歌茫然地摇了摇头:“怎么了?”
“没事。”彪哥摆摆手。
“彪哥,”商歌也跟着起身,“你为什么江老板是个狠角色?”
据她所知,江子釿整个人虽不能用“一声正气”来形容,也是个路见不平仗义行侠的人,再看他对周围饶态度,有分寸,明是非。
就连祝凯挑衅,他都没有发怒过。
怎么会是个狠角色?
彪哥玩味地看了她一眼,吸了一口烟,似乎在思考要不要告诉她。
隔了一会儿才:“你对他了解多少?他母亲当年在二爷手下做事,后来在新河横死,你他这次回国想干什么?”
彪哥并没有明,只是提出了问题。
商歌突然想起江子釿过,他没有家人。而他明明有两个侄子,江氏那边都是他的亲人。
她不由得打了个寒战,难道他是回来报仇的吗?
可是,他要向谁报仇?
“新河还有谁认识他吗?”商歌问。
如果是这样,那江子釿岂不是每行走在危险之中?仇家知道他专程回国复仇,岂不是要先下手消除这个隐患?
她又想起了那在院子里他突然醒来条件反射掐住她脖子的场景,怪不得他如此紧张。
彪哥看了她一眼,淡淡:“据我所知,到现在为止,知道他身份的人,只有三爷、我还有你。”
“二爷……”
“二爷现在还不知道他就是红绫的儿子,但不保证以后不知道。毕竟,这个江老板也太招摇过市了,想不调查一下他都不可能。”
红绫。商歌想,很美的名字。
“三爷也是最近才知道红绫有个儿子,三十多年,从来没有人声张过,他被保护得很好。”彪哥道,“江子釿的身份特殊,新河暂时没有人敢明着招惹他,特别是和江氏扯上关系,在新河横着走是没问题的。但私下里,就不好了,十几年前红绫出事儿的时候,那些人现在都怎么样了,谁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