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张口闭口就是老爷老爷的。”江子釿停顿了一下,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六子!”男孩自报家门,还有点骄傲,“土生土长的新河人!”
“六子。”江子釿道,“回家,今晚上别出门,不管听到什么都不要出门,嗯?”
“啊?”
“记住我的话。”江子釿拍了拍六子的脑瓜,“走吧,现在就回家!”
“得嘞!”六子答应着,拍了拍胸脯,离开了咖啡厅。
江子釿又读了一遍纸条上的文字,眸色深沉。
他拿出手机给沈中打电话,沈中很快就接起。
“那个目击者安排改再约,我还有别的事儿。”江子釿吩咐道。
“你什么?”沈中一时没反应过来,这是事关总裁母亲的消息,他竟然沉得住气改再约?
“需要我重复一遍?”江子釿道,语气有些严厉。
“不用不用不用,”沈中自然不敢公然忤逆总裁,“我这就给他打电话,重新安排时间。”
“嗯,把车开过来,我在花神咖啡厅。”
“是,江总。”
商歌感到浑身冰冷。
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身处一间昏暗的房间。
水泥地,灰色的墙,屋顶只有一个不怎么亮的电灯泡。
商歌摸了摸后脑勺,啊,好疼。
她捏了捏眉心,死活想不起来自己是怎么到这儿的。
记忆里最后一件事儿,就是和江子釿打电话。之后就像断片了似的,脑子里一片空白。
但周围的环境告诉她,自己不是过来做客的。
手脚自由,身上也没受什么伤,这是个好消息。
商歌撑着从水泥地上站起,腿上有点儿麻木,她扶着墙走向房间里唯一的门。
如她所料,门是锁聊。
她有些懊恼地抓了把头发,靠着墙,种种不好的预测在她脑中循环播放。
是江凌终于找到她了吗?终于,要给江向月“讨回公道”了?
想到这儿,她竟然没有预料中的害怕,而是非常的平静。
发了会儿呆,门外突然传来咳嗽的声音。
有人来了?
商歌侧过耳朵听。
“路先生,您来了。”
“人抓到了吧?”路先生咳嗽了两声问道。
“她在房间里,您要去看看吗?”
“不用,把人看好,稳住了别出什么事。”
“好的,路先生。”
话毕,有一阵金属摩擦地面的声音,接着有脚步向房间的门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