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梦魇最终还是醒来了。

姜澜坐在姬青的病床前面，在心底发誓，他要让教授付出代价。

这是一场备受关注的审判，被告史密斯斯图亚特，同时也是那场世网娱事故中，所有人都知道的，“预言家”。

但是那一段录像毫无疑问地证明，他袭警，被攻击的警察姬青无法出庭，因为他受伤太重，已经成为了植物人。

同时坐上被告席的还有三个共犯，约翰盖茨，卫清，张放。

他们承认和教授同谋，虽然没有参与袭警，但是在这件刑事案件中，同样负有责任。

证据确凿，审判显得十分枯燥。

但是姜澜还是拿出了十二万分的专注和决心，这是他对于姬青唯一能做的补偿。

不过审判的进程有点曲折。

在第一次开庭之后，第二次审判被无限期延后了。

因为史密斯斯图亚特教授已经证明了自己，而且三个共犯，都被证明是非常有前途的人才，上面不愿意接受这个审判的结果，那会让四个重要的人才下半辈子只能在监狱里面度过。

而上面最先找上的人，就是姜澜。

他第一时间强势地控制了所有罪犯，甚至抢在了上面的人之前。

同时作为这次案件所有证据的控制者，姜澜如果改口，那么一切就都不是问题了。

姜澜知道这一点，但是他绝对不会放过把姬青变成植物人的责任者，哪怕那代表着把卫清送进监狱。

“你该休息了。”

卫清看着姜澜，脸上带着痛苦的神色。

现在的姜澜肉眼可见地变得憔悴了，他双眼通红，沉默得可怕。

“还没到时间，再说，”姜澜脸上没有一丝表情，“我还有个约会。”

卫清想要说点什么，但是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一个人走进了派出所。

“你好，姜科长。”

“说清楚你来想做什么，然后就滚吧。”

姜澜连头都没有抬。

“我们可以把姬青从植物人状态里面拯救出来。”

姜澜抬起了头。

但是自信满满的男人并没有看到预料之中惊喜的神色，姜澜脸上满是愤怒。

“你们手里有救姬青的办法，结果却用来向我交换害他变成那样的凶手？姬青是一个警察！”

姜澜咆哮着站了起来。

“滚！”

“姜科长……”

“我就告诉你好了，这里有无数个摄像头，所有的一切都在世网娱上直播，我知道你们可以阻止这一切被大多数人看到，但是我相信，还是有人良心没有死透！”

姜澜转身，居高临下地看着眼前的中年男人：“如果明天早上，我去见姬青的时候，他还没有醒过来，那么在他的病床上面，你们会看到我的尸体。”

“姜……”

“别叫我科长了，把我撤职了不是轻松得多。”

姜澜满脸嘲讽地笑着，然后把那个男人赶出了派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