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将军殷鸿,交出统兵印信。
中尉卫彻,带兵诛杀王宫内的中车府卫。
杨经略,冀连凯二将,率领新军擒获效忠中车府令的新军统帅,
今黑旗军,新军,铁鹰锐士,秦国三支劲旅尽归少年天子之手。
祭祀前,谁能想到,这名不及弱冠之年,常年被囚困在王宫的少年天子,竟能在祭祀中出其不意铲除逆臣,收复王权,
没人知道王上筹备的多久,何时拉拢殷鸿,卫彻,杨经略等将领。
他们隐隐感觉,今日之王上,绝不可轻视,怕是胸怀良策,有勇有谋.
思绪惶恐中,季玄陵头戴王帽,身穿蟒袍,腰系玉带,足蹬朝靴,带着南宫夫人,舞阳夫人,从大殿一侧走来,如不老松岿然不动,坐在王座上。
“叩见大王,大王万岁万岁万万岁!”
天子坐正堂,逆臣跪中央,百官双手伏地行君臣之礼。
他们心慌。
他们害怕。
没人清楚这名手段凌厉的新君在想什么,未知的恐慌,更让他们不安。
百官中,效忠或依附郭天禄的官吏,更战战兢兢,跪坐在软垫中如履薄冰。
“咳咳!”
季玄陵的咳嗽声,打破宫殿内的安静。
百官仰首望去,季玄陵从王座起身,身如松柏挺立,站在玉阶前方,冷声吩咐道:“阮将军,宣判郭天禄的罪名...”
得令,阮星河自软垫而起,迈步走向大殿中央,冷森酷寒的眸子扫了眼郭天禄,掏出早撰写好的罪状拿出来,一一宣读。
他曾经忍辱负重,向郭天禄表忠心,自然对郭天禄过往所犯的罪过了如指掌。
结党营私,专权乱国,陷害忠良,勾结外敌,谋害王上...
一条条罪名铁证如山,不但全是十恶不赦,夷其九族的大罪,而且每条罪名都够把郭天禄五马分尸。
罪状宣读完毕,朝廷内近乎半数文臣武将涉罪。
“廷尉!”
“郭天禄及其党羽罪行罄竹难书,按照秦律,该当何罪?”季玄陵眼眸自百官身上一一扫过,最终落在廷尉身上。
这时,大殿左侧一名老年官吏,惶恐不安的从软垫上起来,踉踉跄跄走向大殿中央。
他担任廷尉,却忠于郭天禄,曾经网罗罪名,害死老丞相。
郭天禄主政时,他越诬陷百官,越打击抗衡郭天禄的官吏,越受郭天禄信任。
今日新君主政,他从前的所作所为,分明是知法犯法,按照秦律罪加一等。
廷尉心惊胆战的走到殿中央,双膝一软,噗通一声跪在地面,高喝道:“王上,臣有罪,臣该死。”
“该死的东西...”
季玄陵哼了声,恶声怒骂。
大秦没有经历过商鞅变法,却有其他人变法,推行依法治国,重典治国,朝廷内实施三公九卿制,地方设立郡县。
历代以来,秦律深入人心,人人严己宽人,百官奉公守法,不敢越雷霆一步。
廷尉掌管司法,却知法犯法,可见郭天禄与其党羽对秦律,对吏治破坏多严重。
没有搭理廷尉,季玄陵喝问道:“何人精通秦律,站出来给寡人说说,郭天禄与之党羽,该如何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