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郭天禄深受先王器重,怎可坐视大秦江山毁于一旦,只可惜王上乃先王独子,王室血脉无以为续,要找一个适合的人选,谈何容易?”
郭天禄痛心疾首的说,精明的眼眸却扫向四方,等待亲信提出让他主政,控制草堂。
“秦国内,除府令大人外,谁还有资格执掌朝政?”一名武将出列,道出郭天禄喜欢听的建议。
此言正中下怀,让郭天禄欣喜万分,他却假意推辞:“我郭天禄何德何能,怎奈代替王上处理朝政。”
这名武将没有放弃,继续道:“论德行,府令大人先后为两位大王劳心劳力,可谓是鞠躬尽瘁,论才能,府令文韬武略,有经世济国之能,纵观朝堂,大人不能担此重任,何人能担任独断纲常,为国出力?”
“许将军此言,未免令郭某汗颜啊!”
郭天禄暗中窃笑却仍然推测,礼让有三,若对方三次举荐,他绝不在推让。
怎奈,人算不如天算。
正当郭天禄等待党羽劝说时,蕲年宫远方突然传来突兀的怒喝声:“一个阉货,也敢在此大放厥词,谈论大秦兴衰,那真是令人汗颜。”
有人公然讽刺郭天禄,百官惊悚,好奇,纷纷嘀咕是谁不顾安危,挑衅中车府令的权威?
后方把守各处守兵,情不自禁转首看向声音传来方向,季玄陵在阮星河保护下正从马车上走出来。不少兵勇面露出惊喜之色,有人惊呼道:“大王安然无恙,大王安然无恙啊!”
郭天禄屹立在祭台前,看到从台阶走来的季玄陵,顿时心生怒火,青筋暴涨。
这混蛋什么意思,没有他的召见,为何冒然前来,还敢公然与他做对。
放肆,太放肆了。
季玄陵身穿蟒袍,头戴王冠,腰跨佩剑,气宇轩昂,在阮星河与百名铁鹰锐士保护下,一步一步走向高台。
文武百官,看到季玄陵步伐矫健而有力,没有半点身体抱恙之色,纷纷面生喜色。
“叩见王上!”
“叩见王上!”
季玄陵每前行一步,台阶两旁的官吏,守卫,纷纷叩拜行礼。
瞧着百官举动,季玄陵嘴角勾起微笑,怒斥道:“郭天禄,你好大的狗胆,胆敢下毒害寡人,又寻找替身欲取而代之,乱臣贼子,还不快束手就擒。”
发自内心而言,他冒然前来,在百官之前怒叱郭天禄,内心仍有几分恐惧与顾虑。
政变!
这毕竟是一场宫廷政变,失败了,是掉脑袋的事儿。
但是,季玄陵也知道,他要想真正代替秦王,成为真正的帝王,必须借助郭天禄这个绊脚石立威。
郭天禄瞧着季玄陵气势凛冽的样子,也惊呆了,
莫非季玄陵没有死,还是说,他找来的替身在张丽华蛊惑下欲反将他一军。
不过,郭天禄终究宦海沉浮多年,经历过各种风浪,思绪很快恢复平静,怒斥季玄陵:“简直胡闹,王上身体抱恙,无法活动,你竟然敢冒充王上。”
衣袖一挥,转身向高台下喝道:“许振听令,速速捉拿此逆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