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伯母已经知道了,我们就不应该再瞒着她了。到底我们之间是一个什么样的关系,我觉得有必要在今,清楚。”萧千源一脸的大义凛然,每一个字都铿锵有力。
唐久襄百口莫辩,表情夸张的朝着萧千源偷偷表示质疑,意思大概是,你在这里胡言乱语什么?
但萧千源好像选择性耳聋似的,全然一副我行我素没有听到的样子。
程芸伊忧心忡忡的看了看萧千源,又望了望唐久襄,不住的摇头,边嘟囔边转身慢慢悠悠的离开,道:“真是孩子大了,管不了。随你们吧。”
看程芸伊彻底离开之后,唐久襄的愤怒一波堆着一波,多少次自律的提醒也没有办法平复她那颗焦躁的心。
唐久襄恨得咬牙切齿,眼神直勾勾的盯着萧千源那宛如黑洞一般深邃的眸子,语气微微颤抖似乎即刻就要爆发这不可避免的也是大赛。
“你刚才在我妈面前在胡闹什么!你现在立刻马上,给我滚!”唐久襄提高了八百的嗓门,歇斯底里的叫喊着。
比较起唐久襄的突然大反差的暴走,萧千源倒是一如既往的沉稳,他肆意张狂的舒展开四肢,面带笑容,懒洋洋的依靠在沙发一角,刻意扯长了尾音,挑衅道:“要是我就不走呢。”
“那我就你一程。”唐久襄眼神中划过一丝不屑,随手抄起地上的扫把,全然不顾形象,好像要和萧千源正面刚一架,从木屋到花园,唐久襄拿着扫帚一路追打萧千源。
萧千源仗着自己体力优势,刻意遛着唐久襄跑。
终于,几圈下来,夜色朦胧再加上体力消耗太大,唐久襄一个不心扭到了脚,整个人都摔进了花园周围修建的水渠里。
萧千源见势不妙,立刻折返跳下去救人。
水渠里,唐久襄滚了一身的杂草泥土,像一个意外脱群的梅花鹿,一脸幽怨的抱着腿,眼泪汪汪的观察着自己的伤势,碰到患处时因为疼痛还不住的咧嘴角。
萧千源看着唐久襄这副狼狈的模样,心里其实觉得有点好笑,但是他出于对求生欲的渴望,随即就把到了嘴边的话忍了回去。
他赶紧蹲下将唐久襄抱起来,神色紧张,满目焦灼的关切道:“你除了脚踝还有别的地方受伤吗?”
唐久襄像一个做错了事情的孩子,早没了刚才那副凤风风火火的样子,十分不好意思的将头低得藏在外套里,只顾一个劲儿的摇了摇头。
“走吧,我带你去医院。”
车子在夜色中疾驰,两人很快就到了医院,经过了一系列的检查,唐久襄并没有大碍,只是脚踝有轻微的骨折,需要打石膏静养一段时间。
细心的萧千源注意到,自从唐久襄进到医院之后表情就十分痛苦,偶尔还会干呕。到了病房之后,大夫给开的促进骨质愈合的药她也没有吃,只是一脸幽怨的靠在病床上休息,每一次呼吸都好像下了很大决心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