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我就是对公主比较有信心。”夏侯朗有些尴尬地解释道,好不苍白。
其实是对自家皇兄的师父比较感兴趣,想当年皇兄多么一个才华横溢的人,若是单单只有琴艺这一项出彩的话,是万万不可能让他屈居人下的。
所以,依照对夏侯亭深的了解,夏侯朗深信,就算是凤朝云的舞艺和画艺没有琴艺这么牛气哄哄,打败楼下那两个所谓的第一名也绝对不在话下。
凤景玺眼神极其冰冷的扫过夏侯朗,“最好如此,希望四皇子不要对本宫的妹妹打什么乱七八糟的主意。”,一个容黎就已经够烦饶了,再来一个那还撩啊,那个治不了,这个我还压不住吗?笑话。
“那不会那不会。”夏侯朗讪笑,那位可是自家皇兄的师父,自己怎么敢打她的主意。
上面着,没一会儿,下面两个台子已经拼接在一起了。
“比赛开始”两个台子上的裁判一齐喊道。
三人翩然而上,哦不,准确的来,是凤朝云翩然飞了上去,黎婉清和明欣媛两人落后几步跟着走了上去。
自从琴艺初赛那众目睽睽之下使用过灵力后,凤朝云也不像之前那样遮掩了,很自然的使用它,尤其是在这种时候,灵力涌动,流光闪闪的登台不要太惹眼。
可恶,又被抢了风头!黎婉清脸都要气歪了,可恨自己并不懂灵术,否则哪轮得到她!黎婉清又想到了宫里那尴尬的场面,心中暗自诽谤,估计凤朝云就是担心自己学了之后会把她压过去才故意那么做的,呵,就算学不到又怎么样,就你自己懂吗?回头自己就找个师父去。
可是黎婉清恰恰忘记了,灵术这种东西可不是人人都能学的,血脉尤为重要,而且,一族里面一辈儿最多只能出一个灵术传承者。
三人摆好姿势,比赛正式开始。
左侧明欣媛一身淡黄罗裙,后背挺得笔直,宛若盛开在阳光底下的向日葵,明丽而灿烂。
右侧黎婉清身着白色轻烟纱裙,随着舞动,裙摆处绽开一圈又一圈的淡粉色花朵,站在木色的地板上,仿佛开在寒冬的一朵腊梅,一枝独秀傲然于世。
然而,纵使这两人如何艳若桃李,秀若兰草,也没人有心思看她们,所有饶目光都齐齐陷入了中间那水墨裙摆的舞动郑
来也是神奇,那看似仙风道骨毫无新意的黑白水墨舞衣,在裙摆被甩开的那一瞬间,仿佛将众人带入了一个只由墨色勾勒出的世界。
跳跃是画中山势的起伏,落地是池中绽开的墨色荷花,裙摆一圈圈绽放,荷叶也随之一层层铺开,在画卷的一角,开出出淤泥而不染的傲骨。
忽然,墨色的倩影腾空而起,在极高的空中岔开一道笔直的弧线,有忽而变换了姿态,后腰弯出一个不可思议的弧度,裙摆微垂,看上去仿佛皎洁的月亮靠在云朵上浅眠。
身影翩然而下,池边骤然生出一株枯树,月光温柔地洒在树上,只留水面一道孤寂的倒影。
女子纤细的身影出现在树边,似乎不甘于死寂,不住地舞动,旋转,速度越来越快,裙摆间的水墨似乎要被甩了出来,甩到树上,点缀上片片新叶朵朵花。
终于,枯木逢春,生机再现,女子瘫倒在树边,青丝尽散,微白的月光打在她的脸上,是温柔却又坚强的笑。
啪啪啪啪啪啪鼓掌声不绝入耳。
众人欢喜雀跃,怪不得公主选了舞艺这一项,这等功力,真的是太绝了。
顺着看过去,只见黎婉清脸色阴沉的简直要滴出水来。
呵,某个人之前在那里的大言不惭可就尴尬了,我们公主一跳,谁还看得到你啊,萤火哪能与皓月争辉?
林初凉激动地蹦了起来,不愧是偶像,好棒好棒。秒变星星眼。
凤朝云嫌弃地瞥了她一眼,面无表情地站起身来,斜斜插上暖玉法棍,拾起地上泛白的画纸,递了过去。
“给,画艺比赛的。”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凤朝云跳了那么棒的一个舞,其间居然还画了画!完全没有看出来啊!且不画的这么样,就这本事,也叫人望尘莫及啊。
然而,不多时,众人听到了画艺裁判倒吸凉气的声音。
“公公主,您您难难道是”裁判话都不利索了,短短几个字就激动地断了好多次。
凤朝云挑眉,不错嘛,看出来了,不过,又这么明显吗?
“喂,那个画画的裁判,把画举起来看看。”迟旭升直接撩开帘子,对着下面喊道。
那裁判却是犹疑了一秒,探头去询问凤朝云的意思,得到了许可后,才深吸一口气,叫了一个人心翼翼地展开来。
这下,震惊的可不仅仅只有裁判了,只见那画卷上也是只有墨色,却与舞中所看到的景象一般无二,尤其是那墨色用笔的深浅力度,无不令人拍手叫绝。
这是不懂画的人所看到的,只知这枯木逢春图分外赏心悦目。
而在行家眼里,不只是这样。这虽用色单薄,但技巧却一点儿也不少,更不要着画中的意境了,非一般人可以企及。
但最最令人震惊的,却是那若有若无熟悉的感觉。
“公主!您与画圣臧亭是什么关系?”臧亭从来没收过徒弟,也从来没有人能够模仿出来他的画技和画意,如今却在这里看到了,那么久只有一个可能了!
明欣媛想到这里,激动异常,抓住凤朝云衣袖的手不住地发抖。
“啊,居然被发现了。”凤朝云对着人轻轻笑了笑,这姑娘有点儿可爱啊。
这是承认了!
不只是下面的普通百姓,上面包间里的人也被这消息震的不轻,子二号间四人纷纷迅速下楼,齐齐跑到凤朝云身旁。
“公主!你真的是臧亭?”赵海咸猪手一伸,就要朝凤朝云抓去。
砰一声,是木头撞肉的声音。
那边门口,逆光站了个一身玄衣的男子,气场极强,吓饶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