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枝,你说王妃与王爷是不是出事了啊?王妃这样坐着已经坐了一上午了。”
木叶在院子里浇着花,从她这个角度刚好能看到清浔坐在窗前的模样。
失魂落魄,这是木叶的直观想法。
木枝修剪着花枝,闻言腾出一只手敲了下木叶的脑袋:“议论主子的话可以当面问,背地里可不许胡乱说话。”
木叶摸了摸自己被打痛的头,声音委屈:“我知道啊!咱们这是在自己院子啊,这也不能说吗?再说我也是担心王妃。”
木枝没回木叶的碎碎念,望向清浔,眼里全是担忧。
清浔昨日傍晚和夜流灼一起回王府时,这两人之间就有些不对了。
之后两人谁也没说话,平静地吃饭洗漱睡觉。
夜流灼又是一大早就进了宫的。
清浔起来洗漱吃饭之后就一直坐在窗前,再没有动过。
木枝木叶在担心自己,清浔自然是知道的。只是有些事情自己还未搞清楚,就暂时先不和她们两人说了。
时间倒回到昨日傍晚。
“嫁我随我,夭夭你得跟着我。”
夜流灼说完视线就停在了清浔的脸上。很明显,他所期待的是清浔马上点头同意,然后露出明显高兴的情绪。
但,清浔的反应将夜流灼的热情浇了个彻底。
“阿灼,我还没想好。”清浔一瞬间其实想了很多,但最终也没有下定决心。
清浔眼见着夜流灼眼里的光一点一点消失,心里一痛,可她终究没说什么。
去南城生活就意味着要离开繁华热闹的启都,离开爱着她的家人,离开自己熟悉的环境去适应一个陌生的地方。
清浔只是一个十六七岁养在温室里的小姑娘,她还没有勇气立马做出这样的决定。
夜流灼当然没法理解清浔,在他看来,清浔的犹豫就是不爱自己。
既然有方法使得两人不分开,清浔却不愿意,夜流灼不得不多想。
两人就这样僵持着,谁也没有先开口说话。
马车外。
成齐碰了碰花木的胳膊,向着马车方向努了努嘴:“走吧,你不用兜圈子了,可以回府了。”
是的,其实王府早便到了,成齐见两人在说话,便让花木绕着王府兜圈子。
花木没说话,但执行了成齐的话。
成齐笑了笑:“木头,我发现你最近很乖啊!”
花木绷着脸,不理成齐。
只是成齐没发现,花木的耳垂微微泛了红。
清浔和夜流灼就这样一直僵持着,到了第二天,谁也没有先开口说话。
所以神经较粗的木叶也发现了不对。
清浔略微动了动身体,坐久了身体发麻。
其实,去南城就清浔本身来说,她是愿意的。她的骨子里是野的,启都的繁华留不住这份野。
她只是,舍不得相府里的人罢了。去了南城,好的情况下一年可回来一次,不好的话几年也不见得能回来。
清浔担心的也只有这一点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