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齐点头:“是的。”
“嗯好,我知道了。你去找花木领罚吧。”清浔在想一些事情。
成齐领命下去了。
只是通过成齐的描述,清浔就能感觉皇上对自己有莫大的敌意。叛国啊,这罪名谁敢担?
可是,父亲做官一向兢兢业业,谨慎小心,不可能是相府出了问题,那皇上就是单纯厌恶沈清浔这个人了。
可是,这又是为什么呢?清浔自认与皇上接触不多,没有道理有这么大的敌意啊?
清浔一边想着一边回到了主屋。
“臣妇给皇上请安。”清浔看见屋里多出一个人,并未惊慌,镇定行礼。
在床边坐着的人穿着黑色的蟒袍,温雅俊朗,正是皇上夜流煜。
夜流煜看着礼节挑不出一点错的清浔,眼神很复杂。
而后免了清浔的礼。
清浔于是站在一旁。
夜流煜有话问清浔,又怕扰了夜流灼睡觉,就寻了一处距离床较远的椅子坐下。
清浔也随着夜流煜挪了地方。
“灼王妃,这间屋子是你布置的?”夜流煜摸了摸右手大拇指上的玉扳指,问道。
夜流煜刚刚进来就明显发现夜流灼这间屋子变化极大。
以前屋子里只有一些名贵的瓷器,还是夜流煜强制摆出来的,夜流灼不爱这些。
如今屋子里多了两个翠色的花瓶,里面插了几枝当季的鲜花,靠院子里的那扇窗户的窗台上摆了两盆可爱的植物。
整个屋子里还多了一些粉嫩的颜色,这是以前绝对不会有的。
这个屋子,现如今看着就觉得有了生气,有了那种温馨的感觉。
甚至让以前不喜欢桃子的夜流灼种了一片桃林。
沈清浔,真的让夜流灼改变了很多。
“回皇上,是臣妇。”清浔认真回了话。
夜流煜不再说话,闭上眼开始养神。
清浔不懂夜流煜到底要做什么,可也不敢放松,只得认真站着。
不知过了多久,夜流煜终于睁开眼站了起来。
“朕走了,阿灼醒了就和他说朕来过了。他懂朕的意思。”
或许,他真的太在乎夜流灼了,才会对沈清浔有这么大的敌意。可是,显然的是,沈清浔对夜流灼来说,只有好处,并无坏处。
清浔突然想到了夜流灼拿回来的两壶酒:“皇上,等等。”
夜流煜当真停了脚步。
清浔拿起桌子上的一壶酒递给夜流煜:“皇上,这是阿灼从珍馐楼给您带的竹叶青。”
夜流煜看了看清浔手中的酒,接了过去,然后离开了。
清浔并不知道夜流灼这壶酒是给皇上的,但她也确实不希望这两兄弟闹翻。总归能促进和好,那便是给了皇上又如何?
清浔坐到床边,看着夜流灼的俊脸。
这傻子啊,怎么能让自己不喜欢?处处都在维护着自己,又怎能让自己不心生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