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人怎么也想不到清浔当真敢喊出声来。
“喊都喊了,总要付出点代价的。”那人声音依旧平稳,只是动作极快,他知道没有多少时间了。
他很快来到清浔面前,伸手捂住清浔的眼睛,隔着他蒙面的黑布,在清浔额头上亲了一口。
整个动作一气呵成,快到等清浔反应过来他已经做完了。
“你,你混蛋!”清浔气的将自己仅会的粗话骂了出来。。
就在这时,夜流灼进来了。
眼见那人从清浔额头离开,夜流灼目眦欲裂,他抽出腰间的软剑,动作利落,直直刺向那贼人。
这一剑,没有技巧,没有章法,只是思维让夜流灼这般做他便做了。
贼人身法灵活,躲过了这一剑,而后飞快溜走。
夜流灼没有追上去,而是来到清浔面前,迅速将清浔松了绑,语气都在颤抖:“夭夭,你有没有事?手腕疼不疼?”
清浔的腕部被绳子勒出了红痕,被夜流灼看到了。
清浔一把抱住夜流灼:“没事,我没事,阿灼放心。”
紧随而来的云泽景只是看了一眼夜流灼,去追贼人去了。
清浔也是才看清夜流灼的状态,当真糟糕极了。
夜流灼唇色发白,额头上沁出了冷汗,眼里的光都是乱的,他看到清浔确实没事,才彻底松了口气。
他将清浔一把抱起,往王府而去。
清浔靠在夜流灼怀中,用手擦去夜流灼头上的汗,温声安慰着:“阿灼,我没事,你别担心了。”
夜流灼将清浔又抱紧了些,没有说话。
很快便到了王府。
夜流灼就抱着清浔坐在软榻上,也不松手。
“夭夭,怪我,我没有护好你。”夜流灼亲了亲清浔的鬓发,惊魂甫定。
清浔避了避,可惜没避开:“你别亲,我额头脏。”
想到那人就当着自己的面亲夭夭,夜流灼眼里都是怒火,他怎么敢?
“没事,夭夭不脏,夭夭没事就好。”夜流灼怜惜地看着清浔,轻轻吻了一下清浔的嘴角。
清浔将自己被虏后的事情全数对夜流灼说了,包括那人嘴里的喜欢。
两个人相处,最最重要的便是不要有所隐瞒,清浔深知这个道理。
夜流灼眼里的光晦暗不明:“呵,喜欢?我的女人,他拿什么抢?”
此时夜已经深了。
事情说完了,自己又是安全的,清浔困意袭来,她感觉她就要睡着了。
夜流灼注意到了,准备直接将清浔抱去床上。
清浔努力抓住自己仅剩的清醒:“我要去沐浴,不然睡不好。”
夜流灼依着清浔,让木枝木叶进来帮忙。
泡在浴桶里,清浔没忘将自己的额头洗了好些遍,直到搓的都有些红了。
还是木叶阻止了,不然清浔还要擦下去。
木枝木叶罕见地没有说话。
她们知道清浔已经很累了,便乖巧不说话,尽管她们非常担心。
“王妃,该起来了,水凉了。”木枝声音很轻。
可惜清浔已然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