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府外。
夜流灼下了墙头,转头就要走。
“王爷既然来了相府,为何不坐坐再走?”
声音如泉水叮咚,是清浔。
刚刚花木与清浔说灼王来过,清浔便让花木将自己带出了墙外。
夜流灼抬头,便看到清浔在几步远的地方笑意盈盈地看着自己,眼里满满的都是自己的身形。
见夜流灼不说话,清浔低头看着自己还沾着泥的手,说道:“我连手上的泥都未洗净就出来了,王爷真的要走了吗?”
夜流灼还是不说话,但是直接上前,一把将清浔抱住,进了桃夭苑。
成齐松了口气。他感觉,这次王爷要是真的走了,王爷王妃之间是要出些问题的。
清浔被夜流灼抱在怀里,近距离看着夜流灼稍显冷硬的俊脸。怎么办,好想试试手感啊!
这样想着,清浔轻轻用手指戳了戳夜流灼的脸,在他脸上留下了一个小小的泥印。
夜流灼正要落地,清浔突然的这个动作让他差点脚下不稳,所幸还是稳住了。
清浔从夜流灼怀里退出来,看着夜流灼笑道:“王爷先在桃林坐会,我先去收拾收拾。待会大哥应该会到,王爷可与大哥说说话的。”
夜流灼摸了摸自己脸上的那个泥印,突然就发现自己想的事根本就不值得想。
以后啊,自己和夭夭的相处方式一定比夭夭与沈见深的还要熟稔,不急的,总要慢慢来。
夜流灼啊,被皇上护的严严实实的。没有耐心,易怒,做事从来随心,为了沈清浔,便也懂了有些事是要慢慢来的,比如感情。
“王爷,泥印快干了。”成齐将帕子递上,示意夜流灼擦擦脸。
夜流灼刚擦好将帕子给成齐,就看到了沈见深。
沈见深换了身白袍,拎着几坛酒,缓缓走过来。
他本就是文人出身,虽然从军四年磨了一身的书卷气,但骨子里还有文人的温润。简单收拾一番后,好一个翩翩如玉少年郎。
因为两人分属不同的军队,镇守的也是两个地方,所以这次算是两人的第一次见面。
陌生男人出现在桃夭苑?既然花木没出现,那就是夭夭允许的。能让夭夭允许进桃夭苑的……
“王爷。”沈见深将酒坛子放在石桌闪上,行礼道。
“嗯。”简单应了一声。
夜流灼刚刚还吃这大舅子的醋呢,自然没有什么好脸色。但是也不能无视,万一夭夭生气就不好了。
沈见深便坐了下来。
“王爷,这些都是夭夭爱喝的酒,夭夭酒量好,但是真的喝醉了就会很难应付的,所以还是要控制着些的。”沈见深主动说起沈清浔的喜好来。
关于自家妹妹的婚事,家里的信,妹妹自己的信里说得很清楚了。他这个做大哥的唯一能做的大概就是尽力让夭夭以后能够过的好些。
夜流灼想起上次那小家伙喝醉的样子,哦,不对,是装醉的样子,还是很可爱的。
是的,夜流灼其实知道清浔是装醉的,只是没有点破。
“嗯,好的。”夜流灼回应道。
沈见深接着说:“夭夭被府里宠的娇气了些,不爱喝药,怕疼,王爷要多担待。”
夜流灼点头,夭夭确实怕疼,以后要好好护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