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不能放任不管,老让你去青楼。”
“我还不是为了你?”
“为了我?”
“嗯,你想想,人有四好:好财,好德,好色,好权。我总要有一好吧,你也总要有一好吧,没有一好,多让人担心。”
耶律重元听得心惊肉跳,这臭丫头不着调的话倒是提醒了自己,说道“这可是至今说的最对的话了。”
“那我这就出去了?”说着,谷穗正要往回走。
重元一把拉住她的后衣领,说道“回来。”
谷穗被他拉着后退了几步,问道“还有别的吩咐?”
“你跟我一起去宫里。”
“现在?”
“就现在。”
“哼哼哼,我去宫里没事,你自己去吧。”谷穗边说话边打掉他抓着她后衣领的手。
“你有事。”
“我有什么事?我有事我自己不知道么?”谷穗抬脚要走,又被一把扯了回来,说道“哎呀,你又扯我做什么?”
“你同我一起去宫里请旨成亲。”
“请旨你自己去请,我……什么?成亲?”
耶律重元笑道“嗯,成亲。”
“跟谁?”
“傻瓜,当然跟你了,我又不认识别的女人。”
“哼哼哼”谷穗皮笑肉不笑,轻轻地拿掉他的手,说道“你可能太累了,你先休息一下。”
“我不累,我突然间清醒的很”,重元一面不由分说地拉着谷穗直奔着正门外疾步走去,一面命人备马。
谷穗心下着急,正巧看到驸马爷的轿子还未走远,便跑上前去。
重元看着她不往正门里跑,却朝着皇宫的方向跑去,以为她是应了呢,心下惊喜,便一同跑了去。
谷穗一面气喘吁吁地赶着轿子,一面喊道“那个谁?驸马爷……”
那驸马爷听见有人喊自己,探出脑袋,看到秦王府的人追上来了,以为是秦王要杀自己,赶紧地催轿夫“快些,快些。”
巴童追了上去,落在轿子前,拦住了去路,轿子落了地。
谷穗已累的喘不过起来,喘了好久,方才说出一句话来“你……跑什么?”
那驸马爷掀起轿帘惊道“你又要做什么?!”
“我……我是告诉你,是……我指使人打的你。”
驸马爷狐疑道“你,你,你认了?”
“我认,都认。”
“你为什么认?”
“我想起来了呗,男子汉敢作敢当!”
“那你说,你为什么指使人打我?”
“我打不过你。”
巴童笑了起来。
那驸马下了轿子,“我是问你,你为什么指使人打本驸马?”
“因为你需要挨揍啊。”
“你,你……王爷,您听到了吧,他真的太不把驸马爷放在眼里了,不把公主放在眼里了。”
“对,对,你说的都对,你现在就去请旨,把我驱除出境。”
驸马甚觉得扬眉吐气,朝着一边看热闹的耶律重元说道“王爷,您都听见了吧,他都认了。”
重元饶有兴趣看出好戏,冷眼瞥过驸马爷“本王什么都没听到,驸马不是有事忙么。”
驸马爷脸色涨红,“这可是他亲……”
飞乘正在拔出的宝剑的光闪过,驸马爷愤愤不平地上了轿子,愤然道“起轿。”
谷穗去拉轿子,“驸马爷,驸马爷……”接着,她细细的身子歪了一歪,倒在雪地上去了。
重元急忙上前,见她晕过去了,伸手一探,鼻子处连气息都没了。他急忙抱起谷穗,奔进王府,连连叫着请御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