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弥陀佛,贫僧白马尖韩林皮业,奉祖师之令,拜会灵鹫寺普净师兄”
无上的梵音在狮子吼的轰击下,穿透一层层灵鹫寺结界,引起寺内一片红衣和尚慌乱,最终进入了一座宝塔的幽暗深处。
深处的一名和尚睁开了眼睛,这和尚十分的奇怪,他的穿着竟然是青衣!
是的,青衣,不是因为闭关久了,而周身生出的霉质青苔。
“无量寿佛,两位师兄,普净已经被师尊赶出了灵鹫寺”
青衣和尚没有张嘴,但是每一个字每一个大道音节都听在了寺庙众人而中。
韩林皮业凝视宝塔深处,然后哈哈笑道:“原来是佛调师兄,多年不见,修为又精进了!”
“不过一个赶出,就把舍利子隐藏起来,是不是有点太不会骗人了吧?”
韩林皮业二人瞬间,如同怒目金刚起来。
佛调道:“贫僧并没有欺骗两位师兄,那普净的确被赶出了灵鹫寺,如果师兄不信,可去雁门关外,他就在那里”。
“哦?”
韩林皮业相视一眼,点了点头,接着人立马化作青狮白象,飞出了灵鹫寺,消失在了天地之间。
那宝塔之内青衣和尚佛调再次陷入了死的寂灭当中似是一切都不曾发生。
云中山老君洞,一名鬼神之将,带着数百骑兵,踏空来在了此处。
“师父,弟子布,前来拜望”
鬼神之将单膝抱拳跪倒在老君洞前,他身后的骑兵也在一名小将的带领下,齐刷刷的下了神骏。
不久,老君洞中一阵结界晃动,云中子踏空飞了出来,他看到爱徒熟悉的身影后是仰天大笑:“徒儿快快请起!”
云中子正要与爱徒再言,接着他突然感受到北方雁门关上空似乎有些不对劲,那是炁煞,成片的乌云炁煞,而那炁煞的能量已经集聚到可以摧毁整片大地雁门山川。
他目光一凝,然后笑道:“徒儿,许年未见,为师倒要看看你的修为是否又有所长进?”
言罢,人仰天飞起,化作一道无上神戟,划破千山暮雪,往雁门关方向飞去。
鬼神之将哈哈大笑,一踹虚空,虚空碎裂,人立马也化作一道大戟,只不过这戟特殊,是无上的方天画戟!
方天画戟割裂虚空,带起炁煞星河,然后追随自家师父的方向而去。
数百骑兵见自家将军瞬间消失在天地雪山之中,是目漏敬畏,然后在小将的带领下骑上神骏,踏千山穿万谷,往雁门关方向加速飞奔。
川泽河渎,荒郊田园,无数的世俗大能高功也都此刻注意到了天空之上划过的身影。
他们从河畔,从茅庐,从竹舎,从豪宅,从城府,从……纷纷抬头看着天空之上飞速的身影,目色疑惑。
“那是谁?那不是玄武子吗?哦对,是玄武子,没错就是他,蓬莱散仙玄武子,他那年紫府山之战,我是亲眼目睹他的风采,所以不可能看错!欸,他身后的三名归墟境的高手是谁?他们的目标是雁门关?嗯,雁门关上发生了何事?”
河畔老叟放下钓竿,看着玄天之上,霹雳神枪带着三支神枪,穿破万里暮霭云丛,快速飞向雁门关方向,不由的困惑,接着见他脱下斗笠,大袖一挥,瞬间万丈,人如飞梭,滑空而去。
荒山茅庐当中,磨豆腐的中年汉子,挥汗如雨,他的妻子正在外面院子忙活着摊豆腐渣,就在这时他抬首不经意间透过窗户看到了云中子所化作的神戟身影。
“嗯?那是云中君!他怎么如此慌急?莫非出了什么事情?云中君对我有再造之恩,他有事,我不能不问”
中年汉子走出茅庐,他手中多了两只锈迹斑斑的**八棱神锤,然后在妻子的目瞪口呆当中,人化作激荡紫电的流陨,飞向了雁门关。
只留下五岁豁牙儿童的欢呼大叫:“啊,父亲是神仙,是神仙,哈哈,会飞哦会飞哦!”
龙门竹舎,瀑布垂流。
三位年轻公子,抚琴喂鹤,焚香泼墨。
喂鹤的公子着青衣,他扭头突然道:“既然龙门老人不愿见我三人,我三人在此地也只是蹉跎光阴,不如,我看那雁门关有煞气盈野,似是有场恶战,不知两位老兄可有兴趣观望”。
抚琴的公子着的是一身黑衣,他听到青衣公子的话,按住了琴弦,点头道:“韦兄之言,正和我意,只是不知左兄的意思呢?”
抚琴的公子说完看向正在挥笔写字的白衣公子,那白衣公子闻言把笔放下,颇是高兴道:“我也早有此意!”
言罢不等二人反应过来,人顿时化作万千如翼白纸,消失在竹舎当中。
抚琴喂鹤的两位公子见状面面相觑,然后瞟了一眼案几上留下的泼墨,只见那书法简直比虫爬的还要难看。
二人大笑一声,然后也没多说什么,一人化作神笔,一人化作黑墨,虚空一闪,消失在了龙门竹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