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国舅爷得知,淳儿在这赈灾途中遇刺,心下大骇。心想,圣上尚且健在,这皇后一党便如此迫不及待,赶尽杀绝。将来,还不知会有怎样手段,好在这新罗屿国即将来迎娶紫氏。待到这新罗屿国归到麾下,我淳儿方才算坐稳这半壁江山了。
当晚,国舅府中,国舅爷长公主安屏正围坐一桌吃晚饭,
“好在那孩子没事,否则,”国舅正与长公主说了,今日在朝堂所闻之事,叹息道。国舅爷想说的是,若那元淳有事,这皇后必然是一同治罪的,想来这皇后是想自己与那元淳同归于尽,为太子扫平后路。但是即便是在家中,也得需防着隔墙有耳。故而并未将心中所想尽数说出来。
只见安屏听了这国舅爷的话,不假思索的接道:“好在这淳儿没事,否则,那个姓紫的丫头,不知会如何伤心欲绝,哭成什么样呢!”
这国舅爷听了,略微不悦的说:
“我看那紫氏倒像我亲生的,她与淳儿二人情同手足,感情深厚,你这真有血缘关系的,倒好,跟没事人一样!”
“我可不敢当回事,人家你情我浓的,我去掺和什么啊,没得讨人嫌!”安屏见爹爹将自己与紫氏比较,心中也是不悦,便脱口而出道。
“你这叫什么话,紫氏可是要代替你去和亲的!”
“我说的是事实嘛!全府恐怕就您和娘没看出来吧,整个国舅府谁不知道,那个姓紫的丫头,把咱们的小王爷呀,迷的团团转了。就差两人私奔去了”
“屏儿,休要胡说!”那国舅被安屏的话起的吹胡子瞪眼的。
安屏见国舅爷真的生气了,便委屈巴巴的说道,
“我哪里胡说了嘛,爹爹若是不信,自己去试试便知!”说罢便跑回自己房去了。
那国舅饭后本有去花厅散步消食的习惯,此刻却也不去那花厅散步。只在自己书房的波斯地毯上,踱来踱去心中好不踏实。细细回想起往日里,紫氏与元淳二人相处时种种,不由越想越心惊,越想越胆寒。
于是也顾不得夜深,便连夜赶来这梨雨院。见紫氏房中灯尚亮着,便走了进去。
紫氏正在等下看书,紫氏见国舅爷深夜来此,不知何事,正心中纳闷,想彩玉道:“彩玉,沏些茶来”
“是”
待这彩玉将茶端上来,那国舅爷说道,
“你们都下去吧,我有些事要与紫姑娘说”
“是”几个丫头婆子欠了欠身便退了下去。
紫氏刚端起茶杯,便听着国舅屏退左右,不禁心中有些诧异,问道:
“国舅爷何事连夜造访?”
“淳儿在赈灾途中遇刺了”
“啪!”
这紫氏一听见元淳出事,一失神将那茶盏跌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