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后,
这日,朝堂上,节度使传来岷南消息,说是钱东一带又有海水倒灌,良田被淹没了,百姓怨声载道。
然而此时这东雀国正处于向北方扩张之际。
圣上正为难将粮草拨去北方战事,还是送去岷南赈灾。若是送去岷南赈灾,又愁无人能当大任去这岷南赈灾。
原来这岷南地处东雀国最南边。此去,路途遥远,且多瘴气,又因这连年灾害,造成那一带的悍匪众多。一直是这朝廷内患,只是苦于战事未停,一直未能将其斩草除根,这两年愈发猖獗了。因此次赈灾,可谓艰险无比。
“儿臣认为百姓乃社稷之根本,倘若置百姓生死于不顾,必定伤了民心,动摇社稷根本。”
堂下一儒雅俊秀公子说道,只见那人生的,眼射寒星,剑眉似漆,袭一身白袍,腰系玉带,发束金冠,当真是玉树临风。此人正是那燕允王元淳。
“燕允王,莫要逞那口舌之能,这岷南海水倒灌历年有之,州官自有应付的办法。而这北方战事吃紧,若不继续增派粮草,恐要前功尽弃。万不能叫先前的将士白白送死啊!圣上!”一身着绀色朝服,胡子花白的老臣向圣上哭诉道。此人正是皇后的父亲,当今国相赵明全。
“这岷南历年灾害,民间久积民怨,倘或此次再不及时赈灾,待到民怨沸腾时,恐有反贼趁乱起义,倒时则一发不可收拾。”这元淳亦是据理力争。
原本,他就不赞成圣上北阀。因这几年,东雀国接连遭受灾害,正是需要休养生息的时候。只是那皇后一党,担心兵权被分释出去,便一味进言圣上,攻打北方匈奴。
“燕允王,对那岷南民情如此了解,想来是有心要替圣上分忧了”那国相冷若冰霜道
“启禀父王,儿臣愿往岷南赈灾。”
“哦?元淳,当真愿去这岷南赈灾?”圣上急切地问道。
“儿臣愿往岷南赈灾,只求能为父王分忧。”
“好、好,元淳此去艰险,将朕的羽林卫分拨二百人黑骑随行。”
“谢父王”
从正德殿下朝出来时,
“小王爷,方才国相,明摆着激你入坑,为何你还往里跳?”李承宇道,此人正是紫氏大哥,现在燕允王门下任玄庭中将。
元淳心想,我本就手无实权,这几年全凭父王宠爱。如今我辅佐太子监国,这国相对我总是百般阻挠,多加干涉。便微微一笑道:“若此时我不做些什么,将来恐更加难以服众。今日他在朝堂之上既已替我铺了条路,我走便是。”
“我说小王爷,你这又不当太子,何苦来的,去那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李承宇仍然不解的道。
元淳听了心道,为了国舅府中那个可爱的人儿!这又算什么。嘴上却说:“有李将军坐镇,还怕有什么妖魔鬼怪。”
“小王爷,莫要取笑属下了”
“说来,也不知那新罗屿国新主是何意,这父亲去世守孝三年倒尚可说的过去,如今丧期已满大半年了,还迟迟不见来迎娶我妹妹。”李承宇见小王爷未答话,忽想起早间在粥铺吃饭时,听到的闲言碎语。他知道小王爷一直对他这个妹妹很是上心,便说道。
“这新罗屿国新主,不能小觑。”元淳微微一拧眉道。
这新罗屿国,近年蜷居一隅,休养生息,不断扩充自身实力。如今我朝北方战事吃紧,又添灾害不断。如果不能尽早与其联姻,那新罗屿国确实是一个威胁。
如今迟迟不来迎娶,不知是否想反悔,解除当年的联盟,也未可知。元淳倒是期望他不来迎娶紫氏,这次赈灾倘若平安回来,他便向圣上奏请将紫氏赐婚于自己。
所以,其实刚刚朝堂之上,不用这国相挖坑,这元淳也会自己请命去岷南赈灾。一来,向圣上证明自己已有能力应付朝堂事物。二来,建立自己的威信及培养自己羽翼,有了这些便不需借助这和亲换来的新罗屿国势力。
几日后,这元淳便带着一队人马与赈灾粮草向岷南出发了……
在出发的前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