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元淳见紫氏,面有难色,以为她是紧张。便将自己项间银铃解下送与紫氏道,“紫姐姐,这个是我母后给我的,它会保佑你,你不要紧张”。
这银铃本不是什么珍贵之物,但是娴妃告诉元淳那是她娘亲给她的,故而这元淳将其视若珍宝。
紫氏见这银铃,清脆悦耳,心下忽然一动,道:“好淳儿,这个姐姐先用一用,回去就还你。”便去取舞服,一面命宫娥去拿几篮鲜花瓣来。
元淳不知何意,问道:“紫姐姐,你现在取花瓣做什么?”
紫氏便附身在他耳边说了几句什么。只听见元淳嗯了一声,便一溜小跑出去了。
这边大殿良久未见紫氏出来,便有那想讨好皇后的故意说了一句:“这别是吓到了,作不出那灵犀舞,躲在哪里哭吧,啊?哈哈哈!”
那皇后听了嘴角露出一丝笑意。
这边安屏听了更心中畅快,心想,“毕竟小门小户,便是有那宫中舞姬教授,晾她一年半载也学不出什么所以然来,何况现在还没有跳那舞的木屐”想到此处,嘴角不由得意。
“哼!紫姐姐,才不会躲起来哭呢!”只见元淳从殿外跨进,看也没看那说话之人,径直走到父王身边,耳语了几句,只见圣上微微点头,方命那宫娥进入大厅。
只见这些宫娥皆挎着一个花篮,均匀的将那花瓣铺洒在大厅木板上。众人皆不知这是何意。待着宫娥铺洒完着花瓣依次推出大厅,便听见那琴声缓起,见一红衣女子,翩跹而至。
只见这女子乌黑秀丽的头发似瀑布般倾泻而下,面上蒙着轻纱,藕段似得两只胳膊各系着拖地的红飘带,一袭红色纱裙,脚上未穿鞋袜,只在左脚系一铃铛。
摇曳起舞,随着舞步,那双雪白娇小的美足在那大红裙摆下,忽进忽出,忽左忽右,伴随着不时发出的银铃脆响,犹如一只活泼而狡黠的脱兔般,在那花瓣从中。看的众人心痒难耐,恨不能将其揪出仔细观赏。
只听那琴声忽转,变得婉转而激昂,那琴弦被拨片撩拨的阵阵作响。只见这时那紫氏,依着琴音回旋转身,目光凌厉,好似一箭射出。秀肩一拧背后好似生出千军万马,脚下舞步却不停滞加速旋转,直看的众人心潮澎湃,心中暗叹,这看似柔弱的女子缘何有如此气势。
忽见这紫氏单膝跪地戛然收步,那衣裙与那秀发在空中画出弧度,将那花瓣带出后停下。同时琴声也戛然而止,只留余音绕梁。
一秒钟的时间,只听琴声复悠扬升起,紫氏又如刚开始那般起舞,只是这次节奏更缓了些,那微风吹过时,只见这紫氏纤腰楚楚,待行欲止,环佩叮当,蛾眉颦笑。
看的众人皆屏气宁神,生怕下一秒这紫氏便会化作那仙子飞走了!
一曲终,这紫氏摘下面纱跪地行礼道:“启禀圣上,紫氏久闻,娴贵妃一舞倾城盛名,不敢造次。便妄自改编了这灵犀舞,还请圣上赎罪。”
只见圣上还未从那舞意境中出来,见众人也皆被这舞折服,心中大悦,说道:“古曲新编,自古便有,不是从你这才开的头一糟,不必惶恐。你且入席,朕要好好赏赐与你”。
元淳早欢天喜的跑到紫氏席边等她入席。那世子正意味深长的看着紫氏。
那皇后知道自己再穷追不舍,倒显得自己斤斤计较,有失国母仪态,便不咸不淡的说了一句:“尚可”。
那安屏本想戏弄这紫氏叫她在众人面前出丑,谁知竟让她大大的出了一回风头,心下自是不快,口中仍念念有词道:“狐媚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