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九曜胸口上下起伏,青衫穿在他身上,却没有书卷气,没有书生气,倒是连那衣裳也糙了不少。
话刚完,越九曜心中便一个咯噔,惶恐得紧,完全没了方才的气势,连直视她都不敢。
他怎么能在她面前这样?
怎么能那样阴阳怪气的话?
懊悔莫及。
姬江觅回望他,一句一句:
“我不想看他,他就在那儿,他是皇帝送来的人。”
“他没有你好看。”
“他的脸好看,但是不如你。”
“我喜欢看你,你一整个人我都喜欢看,所以你不用把自己哪个地方送给我,你最好常在我身边。”
越九曜耳朵慢慢爬上红晕。
姬江觅回答得太过认真,让他刚刚的一时气愤的话显得太过不懂事,就像是无理取闹那样。
所幸她没有发现他话里的凶玻
她太坏了。
为什么要这么认真呢?
在越九曜欢喜地埋怨并庆幸时,姬江觅搂着他的肩头,附耳跟他:“夫君,别生气了好不好?你该去洗澡了。”
她话时,热气喷在他耳朵上。
越九曜僵硬得像块石头。
他刚想应下,又被她吻了吻耳垂。
那么轻,那么干净。
带着点虔诚。
也许是他的错觉。
越九曜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姬江觅的,他只记得,来叫他洗澡的仆人在拐角处,目瞪口呆地站着。
第二,初旭公主和越九曜关系亲密的事情传遍了整个董府。
她真讨厌。
越九曜想,她一定是早就发现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