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醒来,他还是在床上。
她不在。
越九曜注意到自己身上的衣服换了,身上大大的伤已经包扎好,四周不再是泥墙,而是木板,房间里面光线充足。
这不是原来那个村庄的大夫家,她去哪儿了?
不久之后,姬江觅就过来了,她也换了一套衣服,简朴的衣服并没有让她素淡起来,脸还是那样招人。
“你昏了两日,那大夫没有药了,便带你来了镇上。”
“衣服……”
“是大夫换的。”姬江觅把枕头立起来让他靠着,并给他倒了一杯茶,“这两大大的花费都用了你的钱。”
越九曜只听了前半句,双手捧着茶杯不动。
“回头把钱补给你。”
姬江觅转身出去,越九曜急着翻身,却不想身体不堪,半边身子侧下去,他赶紧伸手扶住床边的桌子以撑住身体,整个人挂在床边半倒不倒。
茶杯摔碎,茶水洒湿地板。
姬江觅察觉,费力把他扶起来。
越九曜靠着枕头看她,“您可是嫌卑职麻烦?”虽然她一句话都没有,可态度应是不耐烦了,他能感觉到。
“若是,你会不会乖一些?”
越九曜还看着她,像摇尾乞怜的京巴狗,可是眸色灰暗下来。
“我去给你拿水来洗漱,等着,不许乱动。”
越九曜抿了唇,微微敛下眼睑,看着被茶水浸湿的那处地面。
姬江觅不仅给他带来了洗漱的水,并且拿来了绷带,重新把他手腕包扎了一遍。
她竟然发现了他刚刚手腕用力又渗出血。
那样高贵的她做起这些来没有笨手笨脚,反而把他照姑很细致。
越九曜的心思越来越重。
包扎好以后,姬江觅跟越九曜:“我出去买点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