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江觅换了个衣服,上马车时,越九曜正在沏茶。
他沏茶的手法熟稔,举止间透露着股矜贵清高,一派不入世的作风,低着头,侧脸线条刚毅。
姬江觅才记起来,越家未败落之前也是名门望族。
越九曜抬头,放下茶壶,“殿下。”
“别起来,继续。”
“是。”
姬江觅坐在旁边,看着他沏茶。
越九曜坦然自若地接受着姬江觅目光的洗礼,沏茶的动作还是很流畅,虽穿着黑色的暗卫服,但举止仍透着清风道骨的气质,如果他的微红的耳朵没有出卖他的话。
他一边忙着沏茶,一边不甚在意地问道:“殿下觉得国师如何?”
姬江觅微顿思考,“那位道长?”
“是,殿下觉得他如何?”
“气质出尘。”
“可比阎大人?”
“甚之。”
越九曜拿茶杯的动作稍滞,这是他第一次从她嘴里听闻比阎戈更好的人,和女生同坐的腼腆拘谨淡去了许多,侧眸看姬江觅,语气带着隐隐的不甘问:“只是如此?”
“才华横溢,能力出众。”
“可比阎大人?”
“不相上下。”
越九曜把茶水倒在茶杯里,放在浅浅的凉水泡着,抬眸看他一眼又问:“颜色如何?”
“甚好。”
且不论长相,那道长喜笑,同样脸上带笑,道长并不像姬风雪脸上时常挂着的那三分礼貌,七分淑雅的笑,他的整个笑都如沐春风,给人以舒服愉悦的感觉。和那样的人相处,就是一句话也不都不会觉得冷场尴尬,反而会有惬意。
越九曜握着手,指甲掐进手心,细若蚊吟低喃道:“他哪里有这么好?”
“什么?”
“无事。”越九曜有一下没一下地摆弄茶具,仿佛漫不经心地问:“可比阎大人?”
“不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