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了一会,我决定敲晕这个突然被丢进房里的少年郎。
不然奸人的奸计得逞,死的最惨的是我。
我高高的举起了手,少年郎先是一惊,然后反应极快的翻身起来,迅速掐向我的脖子。我身手敏捷的很,自然没叫他抓住。
可他到底是习武的,不似小贼二皮一样好揍,两人一来二往,相互扭成了一个大麻花。
我扯住他的头发向后仰,他拧了我一支胳膊,腿脚相夹,姿势别提多销魂了。
“臭小子,你哪里来的?”
“死丫头,你听那个贱人的话来陷害我,你以为你会得到什么好吗?你只有死路一条!”
“谁特么的陷害你?老娘来做客的!”
少年郎一顿,“那你打我做什么?”
我气呼呼的瞪他,“你突然闯进来,门又被反锁住,不敲晕你,难道等着被你*****?等着别人来捉奸吗?”
少年郎眨了眨好看的丹凤眼,好笑道:“你是哪家的女郎?怎么这么粗俗?”
“粗你妹!”我胳膊感觉要断了,“还不赶紧松手?你想拧断我的手吗?”
少年郎被我打懵了,急忙缩手退开,眼睛一时不晓得往哪儿放他尴尬的道:“我、我……抱歉,我被下了药,不是故意要轻薄女郎的。”
我翻了个白眼,见他能理智的控制住自己的行为,松了口气,然后去找窗户,瞧是否能出去。
少年郎知晓我在找出口,忙对我说:“后头恭房有个小窗,应该没锁上。”
“废什么话,赶紧离开啊!”
少年郎奇怪的看我了一眼,忙带着我转到恭房。果然那小窗没锁,但是口径太小,估计只有我能爬出去。
既然他出不去,那只能我出去了,不然两人被抓住,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我先出去,你要是出不去,就待里头算了。反正捉不到两个人就不算。”
少年郎震愕的点点头,仿佛我刷新了他对这个世界的认知度。
爬窗是个技术活。
因为是恭房窗口,有点高度,我腿不够长,只能将头先伸出去,然后让少年郎从后面往外推一推。
“臭小子,你手摸哪里呢?”
这具身体的敏感地带——大腿正被一只手握住,我痒的想蹬他。
听我闷喝一声,那手缩了回去,老半天没动,我急的直冒汗,“赶紧推啊!”
少年郎的手再度握住我的小腿,许是紧张没控制好力度,我又没来得及抓稳借力的物体,“咻”的一下,我像只报废的火箭筒射出了窗口,“噗通”一声掉在草堆里。
爬起来的时候,我看到窗口上少年郎笑的前俯后仰的脑袋。
老娘报仇,十年不晚,你等着!
少年郎接收到我眼中的杀气,笑容一僵,口型说了句“抱歉”,然后学着我的模样往窗口里钻出来,只是才钻出个肩头,他动不了了。
因为他卡到胸了。
“哈哈……”我捧腹大笑,又不敢出大声,肚子都痛了。
少年郎满面通红,“过来帮我一把。”
我起身走过去,抓住他的双臂往外拖,将他拖到腰部以下时,他突然惊呼起来。
“等等,等等。我、我……”
“怎么了?”难道有人抓他腿脚了?
我正紧张的想要不要先跑,少年郎面红耳赤的道:“我那儿痛,挂住了,你、你轻点!”
额。。
我忍俊不禁,差点喷他一脸口水,“被下了多少药啊?”
“不、不多,我偷偷倒了一半。”
一番折腾,两人终于顺利的出来。他既然能出来,那我是不是该爬进去?不,打死我也不去。
等会唱大戏的幕后人来“捉奸”,我不就成了笼里的猴子了?可我一时不晓得要去哪里,要胡乱在知县府里走,也是茅坑里点灯——找屎嘛!
少年郎似乎瞧出我的迷茫,朝我招了招手。
跟在少年郎pi gu 后头,我也不晓得到了哪里,但他极轻易的就避过府中的人,到了个清幽的院子,四下寂静极了,周围全是茂密葱绿的龙柏,若不是其中有楼阁,倒还以为走进了树林中。
上了楼阁顶层,我坐到廊檐边,深呼吸放松下来。
少年郎局促又紧张的看我一会,“这里是府中的禁地,一般人不会来,你放心!”
“我等会要怎么出去了?”我有些纠结的自言自语,
少年郎却以为是在同他说,“无妨,待宴席开始前,我派人通知你的家人到翡玉阁外面来接你。冒昧问一声,女郎贵姓?”
我一愣,摆摆手,“我没有家人。你还是先去洗个冷水澡吧,我怕你待会儿憋不住兽性!”
少年郎张大了嘴,似乎不知用什么形容词来描述我,便告了个罪,“你、你先等会,我去去就来。但你别乱走,这里头有阵法机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