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不因为距离出什么意外，他和白枭约好在十分钟内解除异能，也就是白枭登上地铁前。

现在时间差不多了，只要不被谁攻击就好了。夜枭也松了口气，这个关键时间，要还是出了问题就太倒霉了。

“居然会在这里碰见你啊。”一个穿着礼服的男人突然从黑暗中走了出来，他带着一张画了笑容的白色面具，夜枭一下就绷紧了神经。

“哦，对了，你没有记忆。”男人扶了扶额头，像是感叹自己记忆力衰退。这时他身后走出两个人，在看清的瞬间，夜枭感到了一阵寒意。

一个人与白枭有一样的面容，另一个则是才被白枭割喉的“杰克”。

“你的脸色没有变化，还是跟以前一样。自我介绍一下吧，降临会的成员，代号魅影。”

“降临会什么东西？”夜枭平复下心情，开口问道。

“你已经连降临会都不记得了吗？太可悲了，我简直快要落泪了，为仪式付出了这么多的你，却背叛了我们，丧失了通往天国的机会，现在连我们的教义都忘的一干二净。”男人拿出手帕，在面具上擦了擦。

“你告诉我这叛徒这些事没问题吗，难道你准备好灭口了？”夜枭后退了几步。

“叛徒，自然该被审判，以示神意。”男人指了指身边表情呆滞的“杰克”，“他原本已经死去，却被选作神仆，由我亲自改造，如今已经深信我神。”

“你也有这个机会！”男人大声宣告。

“原来耗子什么的都是你在作梗。”

“不，”男人摇了摇头，“我只是追丢了猎物，然后意外路过，顺手帮了一把试图复仇的两人，对你施以制裁，没想到却已失败告终。”

他帮助了最开始躲在办公室里的人，但他帮了什么？除了现在救了被白枭割喉的人还有别的吗……

“还是，亲手，最为痛快。”男人的话顿挫鲜明，像是在念祷文。

“你是不会好好说话吧。”夜枭挤出一抹嘲讽的微笑。

“你太弱小，也太幼稚，没法明白我崇高的情绪。”男人回答，“不用再多废话了，动手。”

他身边的两个人一下扑了过来，夜枭没有躲闪，而是狠狠抓着自己手臂，把它扯拉下来。手臂被扯断后还和身体连着黑色的丝线，然后夜枭把手猛地砸向男人的面具。

男人的脸挨了一下，但面具没有破。夜枭“啧”了一声，被两个人按倒在地，他没有试图挣脱，而是模仿着男人的抑扬顿挫：“记好了，有一天，你要被我踩脚下，脸都踩烂。”话刚说完，他就化为了无形的阴影。

看着眼前的一幕，男人沉默了一会儿，突然打了个响指，“杰克”的眼神回复了光彩，却在下一秒吃了一耳光。“杰克”转过头用恶狠狠的表情盯着男人，似乎想骂脏话，但伴随这又一个响指，他又恢复了原样。

“没用的废物。”男人骂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