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澈一张俊脸神色不动,伸手朝青墨一指:“青墨最近心血来潮,对女红起了兴致,本公子想着,他闲着也是闲着,做些女红磨磨性子也好。”
曹管家看了看卫澈又看了看青墨:“是这样么?”
青墨还能说什么,只得含泪点了点头:“是这样的。”
见他点头认了,曹管家叹了一句:“法子虽然奇怪了些,但也不失为一个好法子,奴才这就下去准备。”
当夜,曹管家便将女红所需的一切物什准备妥当,送到卫澈房中。
卫澈把这些物什,往旁边桌子上一放:“青墨,来吧。”
青墨看了看那些针线剪刀帕子什么的,认命的走上前拿了起来。
曹管家在一旁看了会,见他虽然笨的可以,但确实有用心在做,顿时就笑着点头:“还是公子厉害,这法子就跟为青墨量身定制的一般。”
卫澈脸不红气不喘的点头应下:“那是自然。”
曹管家又看了会,嘱咐青墨莫要耽误了卫澈休息便退下了。
他一走,卫澈便朝那堆针线伸出了手,可怜他握剑提笔,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此刻捏着绣花针,在那绢帕上比划着,显得尤其笨拙,全然没了往常公子的风范。
青墨在又戳了一个血珠之后,苦着脸道:“公子,您当真不觉得,您对公主实在太宠了么?”
卫澈捏着绣花针,闻言头也不抬:“本公子乐意。”
可是他不乐意啊!
青墨在心中咆哮,公子你答应绣帕子也就算了,为什么要拿他出来当借口?
公子你要面子,我难道不要的么?!
然而这话青墨也只敢在心里想想,半句也不敢当真卫澈的面说出口,毕竟比起青字营和秦先生那,还是在卫澈身边最自在。
如此又过了几日,宫中、丞相府,就连肖云海那处也都忙成了一团。
耿莲静静的看着众人忙碌,反而她好似个局外人一般,让她试衣便试衣,但若问她有没有意见,她的回答一律是没有,弄得即便是耿丞相,也看出来她对这桩婚事不喜。
但,她的喜不喜,在耿达眼里不值一提,这些日子他与肖云海接触了几回,发觉此人并不如一开始表现的那般,对婚事有所抗拒。
肖云海这样的人,耿达见的多了,无非是仗着自己深受晋元帝宠信,又仗着耿莲已失身于他,故而拿乔,想得到最大的利益罢了。
耿钰愤愤不平,可耿达却觉得如此甚好,他对耿钰道:“若是他无所求,为父倒有些不敢用他,如今他有所求,为父反而觉得此桩婚事来的甚好,比与御使大夫的嫡子婚事更好。”
耿钰也并不是个蠢人,瞬间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但明白是一回事,接纳又是另一回事,他对肖云海总归是存着鄙夷之心。
日子一天天过去,转眼便到了大婚的前一天。
依着习俗,男女婚前不得相见,故而卫澈早在前几日便停了课,专心准备大婚事宜,而太傅府的匾额,也早早的换成了公主府。
然而大婚的前一日,谢婉却接到了卫澈传来的信,说是秦先生与李、杨两位先生,约她在水月山庄一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