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慕白饶有兴趣地凑近了，追问：“为什么？”

越晓晓：“因为她太好了，但我想要追上她。”

时慕白扑哧一声笑了。

她挥了挥手，身后时间被冻结的风宁就扑通一声坐倒在地上，眼睛里还茫然地继续之前的恐慌。

时慕白看着她，神色莫测：“我真的以为你能做得更好一点儿，至少……嗯，不是在这里费劲心机地找个无关紧要的麻烦？”

风宁狠狠哆嗦了一下。

秦初宜对她来说只是个土著反派。但是时慕白不同，她一个人加上一个白痴系统直接毁掉了整个主神空间，现在主神空间剩余的任务者只剩下她一个了，所有的未来都要由她来开创，她不能就这么死在这里！

想到这里，风宁破釜沉舟似的看了时慕白一眼，直接扼上了自己的喉咙，咔嚓一声，这具身体干脆地失去了生命迹象。

时慕白状若惋惜：“就走了啊？”

越晓晓苦大仇深地瞪着风宁的尸身：“她还会再复活吗？”

“当然，作为毒瘤空间最后一根独苗，她手里积分可不少，那都是从世界手里剥削来的功德，用处多到你想不到。”

“你们是快穿者？你和她不一样吗？”越晓晓问。

时慕白似笑非笑地瞥了她一眼：“虽然我不怎么说真心话，但这句绝对是真的——我们的业务仅仅针对天道，现在的你可没有听我介绍业务的资格，除非……”

越晓晓专注地看着她。

“除非你收到天道的通知，用你的灵魂做筹码，换一个愿望，或者我可以帮你插个队？”时慕白调侃道，越晓晓飞快地摇了摇头，表示了自己强烈的拒绝。

时慕白哼笑一声：“你不想要，有的是人想，他们永远都有许不完的愿望。”

越晓晓感觉自己的嗓子好的差不多了，就挺直了身子，一本正经地看着她：“我总有种感觉，你和初宜两个人能在我遇到危险的时候赶到，直到现在，我还是距离这个末世很远……这是巧合吗？”

“当然是因为我们希望你活着，虽然目的不同，但你很重要。”这句话是越晓晓第二次听到了，上一回是江璟然，这一回是时慕白，两个人都以此来安慰自己。

雾气渐渐散去，露出地平线之上的半轮落日，还有铺陈了半个天空的霞光。

时慕白拽起越晓晓的胳膊：“我来这里可不是为了闲聊，我送你回去。”

越晓晓无声地放松了身体，和来时需要借由雾气来完成的悄然转变不同，空间在时慕白身边就像是一个玩具，只要轻轻一拨，就能回到原点，仅仅是眨了一下眼睛的功夫，她已经站在旅馆旁边的巷子里了。一抬头，就能看见那摇摇欲坠的旅馆招牌，还有半掩着的窗户。

只有霞光和落日没有过多变化，把四周都映照成了橙红的一片。

在这样的光里，时慕白抬起了脑袋，她看见窗户口探出了一只手，紧接着那个冷淡的小怪物伸出头来，沉默地望向这边。

两个人目光相接，然后时慕白露出一个笑。

“回来了？”秦初宜朝越晓晓招了招手，目光在另一个家伙的脸上顿了顿。

说实话，她不太明白这个人想干嘛，但是现在显然没法无视她。

于是她也就勉为其难地朝她点了点头。

时慕白嘴角一勾，推了一把越晓晓的肩膀：“加油啊，下次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