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宾馆的许清言早早睡去。
纪映南订的是双人间,人已入睡,纪映南接了个电话便出了门。
那头孟楚兆大声咋呼道:“纪三,你去哪儿了?”
“新林镇,回来了?”纪映南叼着烟,仰望星空,眼中空洞无物。
“嘿嘿……听程铮说你追着人家小姑娘去了,谁啊?这闻佳兮不是还在向山拍戏吗?”
“许…许清言。”
“什么?!!”那边传来手机摔地的声音,一阵忙音,刺得他脑呆疼。
“你再说一遍!我耳背。”孟楚兆显然被吓得不轻。
“就是她。”
“那个……纪映南,人家还小,你你……也太……饥不择食了吧,小心许老爷子和许贺言那臭小子削你。”
“小吗?18已成年,20可领证。”
“呃……话是这么说的,可可……你…你真的……不死磕闻佳兮了?”
这家伙是认真的?不会吧?是他在做梦?时差还没倒过来,迷糊了?
别说孟楚兆不信,这说出去谁信啊。试问整个上流圈子谁不知道这纪家三爷非闻佳兮不可。
沉默了片刻,“……嗯。”
“这眼睛是重见光明了?不,开光了?智商回升了?”
孟楚兆也不怕死的打趣着他,毕竟隔着手机,他的死亡激光扫射不到他。
第二天很顺利的完成了,二人也踏上了回去的路。
原本一切都很平静,直到一声枪响打破了山林间平静。
许清言被突来起来的变故,吓到失声尖叫。
“趴下,别动。”他看着后视镜看到了两辆车紧跟着他们。
这些家伙做事果然还是处理得不干净,还得他自己来。
随后对方连开几枪,纪映南加速躲闪着。
后者紧跟不舍。
趴在后座的许清言,耳边凛冽的风刷刷的从耳边飞过;轮胎和地面的刮擦声充斥着大脑皮层;子弹嘭嘭,车玻璃被打碎,撒了她一身。
她死死的拽住安全带,她哪里见过这种场面,不过……好像没那么害怕,就是有点……嗯。。。刺激?
纪映南眼眸深沉地看着前面的弯道,他记得……再看看即将追上的车,
若换做平时倒也没什么,但此时要护着小丫头,要开车。自己单枪匹马,手里也没家伙。
一踩油门,加速到底。
后面的车紧跟不舍,眼看就要过弯道了。
纪映南将车一个车身完美的侧翻,避开了在转弯处一块大石。
许清言也是向左侧一滑,脑呆直接撞车门上。
后面的车辆任就飞驰而来,当看清时刹车已来不及。
惯性致使第一辆人车都撞上了大石头,随后一辆车则撞上了前一辆。
瞬间火花十闪。
前几天下大暴雨冲下了一块巨石,靠在了路边,占据了一半的路。
待幸存的几人从废墟从爬出,车已不见踪迹。
甩开来了后方的车辆后。
许清言起身扒着他的靠椅,大松一口气,“呼~叔,你每天都这么……刺激吗?”
“害怕了?”纪映南抬了抬眼看她一眼。
拍了拍身上的玻璃渣,“害怕也正常啊,我是来写调查报告的,我可不想回去的时候成为法医手里的报告。”
男主果然是个危险职业,不是谁都能当的。
纪映南轻痞一笑,“没事,有叔在,死不了。”
“死不了,那也活不好呗。”她小声嘀咕着。
他肯定是死不了,她就不一定了。路人换个角度不也是炮灰吗……
以后还是离他们这些人远点。
“他们这叫非法持有枪支,该判刑的,而且情节严重。”
听这话,纪映南摇头笑笑,“呵~”
这世界哪有这么简单,光明都触及不到的地方,法律如何抵达。
夜间……
纪家大宅——
纪映南站在花园里,面前一个杖朝老人在给花草浇水。
“爷爷。”他一回来,就接到电话说爷爷要见他。因为闻佳兮的问题他和纪家的人闹得很不愉快。
让原本关系就如薄冰的他们,雪上加霜。
纪老爷子放下了手里的东西,悠悠开口:“听说,你这几天在缠着许家那小丫头。”
不等他回答,老人又继续。
“我可不想跟许老头闹翻,你最好识相些,离那小丫头远点,不管你抱着什么目的。”
这个孙子就是个死心眼,认准了什么就是什么,是好话歹话都听不进去。
一条道走到黑啊~
“不管怎样呢,那个女人别想进我纪家大门,我死了都不可能,你要想养着就养着,娶她,做梦!”
毕竟私生女的身份在上流社会是极为不耻的,即便是扶了正,见不得光依旧见不得光。
他们的父母犯错了,他们也本就不该存在。奈何他们是人,是生命,也就只能是无辜的了。
但倘若她安分些,这事也是可有回旋之地,他纪家的媳妇儿谁敢嚼舌根子。
可偏偏她是个不识脸色,不知礼数,愚钝之主。
“知道了,爷爷。”纪映南默默的低垂着头,没有反驳,没有任何情绪。
他知道爷爷不相信他已经放下闻佳兮,不相信他是真心追求卿卿,怕到时候许老恁他,爷爷可拦不住。
这越城谁不知道许老就是个孙女控,许清言回国时第一次参加宴会,被几个没眼色的纨绔子弟调戏,想搞她。
最后啊,是死的死,残的残,破产的破产。
“休息吧。”老人不耐烦地挥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