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陈壅分开了,以后不要再提了。”
宁会芬心里仿佛响了一记炸弹般,头脑轰鸣:“你说啥,他把你甩了?不是都说好要结婚了吗?他变心了?”
“以后都不要再提了,咱们不靠他,日子照样能过的红火。”宁溪低沉坚定道。
“那后面跟着的大官是怎么回事啊?”宁会芬不解道,对于闺女和陈壅分开,她虽然觉得遗憾,却并不如何意外,本来就是天上地下的两个人,人家变心也正常。
“廖局长是去看咱家大棚的,早上的事我跟他说了,是早上的那人故意找事,不是咱们的错,他让那人来给咱道歉,我没让,懒得跟那些人计较。”
宁满明高兴道:“这位廖局长可真是个好人呐,还是溪溪胆子大,竟然敢在市管局的院子里卖菜,当时可吓死我了。”
爸爸的性格宁溪都习惯了,并没有太多情绪,只郑重道:“我之所以跟廖局长讲咱家大棚的事,主要是希望他能帮咱们卖菜,现在菜已经成熟,不能像现在这样慢慢卖了,咱们一车装不了多少,等卖到后面,菜就老了,卖不上价了。”
宁会芬有些担忧:“如果他想要咱们价种菜的技术怎么办?”
“这技术没什么难的,难就难在材料和经验,咱们不说,别人也会慢慢摸索出来的,市场这么大,靠咱们又能种多少菜呢,咱挣了这头一茬钱就很好了,这个太辛苦了,你们想种就再种几年,不想种就全都雇人种。”
“溪溪,你这姑娘心真大,你知道咱们今天一天就卖了多少钱吗?足足一千三百多块,这要是放在过去,可是咱全家十年多收入,说不要就不要了?”宁会芬简直不知道闺女再想什么了。
“我没说不要,这不是怕你们累吗?”
“这么挣钱多买卖,累怕什么,还能有一年四季都在地里刨土累吗?”宁会芬看着闺女道。
说着话,车就拐进了村子,廖局长看到那些高大显眼的大棚,就将车停在路边,穿过田梗,走近去看。
宁溪站在外面等他出来,看了半个多小时,廖局长才出来,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开口。
“廖局长,我们有个困难,想请您帮忙。”宁溪多话让廖局长有些欣喜,若能帮上忙,他就好开口了。
“你说。”廖局长神色轻松的问她。
“我们第一年种没经验,菜都是一批种下去的,现在同时熟了,如果不尽快卖掉,就要烂在地里了,能不能请您帮我们联系联系,看哪里能大量收菜,我们可以按照批发价走。”
“这简单呀,市里食堂,哪个不卖菜,你这点菜根本不够分,就包在我身上了。”这样皆大欢喜,又能让他领人情的事,真是太愿意了,他运气真是不错,遇上这么个聪明能干的小姑娘。
宁溪连忙道谢后,廖局长也开口道:“我也有个事情,不知道你方不方便说?如果为难就算了,我能理解。”
“您说,我知无不言。”
“你能告诉我,你这菜是怎么种出来的吗?”
廖局长问的直接,宁溪也答的直接:“技术,材料,经验我都可以告诉你,只是这投入不风险颇高,万一遇上寒冬或者干旱,尤其是雪灾,大棚很容易被压塌,你若是想加以推广,怕是不易。”
被说破心思的廖局长哈哈一笑,他果然没看错人,这个农户家做主的人就是这小姑娘,做事果断,心思灵巧,真是个人才呀。
“谢谢提醒,我会斟酌的,以后无论结果如何,我都欠你个大人情。”
得到这样答复后,宁溪道:“明天我们去送菜时,我会把详细的东西写好交给您的。”
“明天我派车来拉菜,你们只管把菜摘好,算账收钱就好。”廖局长说完就笑着走了,连宁溪家的门都没进。
此后卖菜的销路算是彻底有了保障,宁家再不用自己去摆摊吆喝了,可算是解决了大问题。
至于推广大棚的事,还真被廖局长给做成了,只是那时他已是廖副市长,六年后了,本地区的一举成为全国各地学习的榜样,宁溪只是在他准备招商引资时,买了块地,廖副市长,给了她先挑的权利。
种菜毕竟是个苦活,宁家只干了两年多,第三年突降大雪,被压塌了大棚,索性就不干了,地里重新种上庄稼。
宁会芬不愿离开家乡,宁溪就先在镇上给他们开了家超市,这样自主购物的超市可是把乡亲们给稀罕坏了,光结账收钱,就把宁成给累趴下了。
宁溪后来乘着国家大力支持经商,贷了一大笔钱,将嘉乐超市开到了全国,这些都交给别人管了。
她真正的兴趣在于悠闲度日,大学毕业后,继续深造,去了京城读研,然后留校任教,国家的铁饭碗挺香的,她可不是个做生意的料,读读书,上上课,就挺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