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同时,五十名隐藏在门外的王府侍卫猛地窜了出来,四周也如潮水一般涌进了几十名神剑门徒,就连二楼也站满了人。
十几个为虎作伥的帮手,才冲出几步顿时就愣住了,手中的家伙也不由自主地掉在地上。
这么多人?他们被包围了?这小屁孩是谁?!
“乒乒乓乓”之声不绝于耳,十几个帮手同时举起双手,皆勉强笑了笑,连一个屁都不敢再放一个,灰头土脸地站在原地。
周围看戏的客人都发觉事情不对劲,伶人们也是一个个不敢动弹,生怕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楼下的气氛冷到极点,绿袖直接呆了,额头瞬间冒出了细密的冷汗。
廖胖子见大势不妙,就想趁乱溜走,一直盯着他的叶信二话不说,冲过去一把揪住了廖胖子的后领,将他拖到了朱久炎的脚下。
廖胖子瞧着这阵势,扑通一声跪了下来,颤声求饶:“小野!晓祖宗,您就饶了晓人拔”
他连嘴里的疼都忘记了,浑身直发抖,满嘴漏风,也不知道叽里咕噜说些什么。
朱久炎面无表情地说道:“廖大爷,你好啊。”
廖胖子不敢再多嘴,“啪啪啪”使劲抽自己嘴巴子。
“现在知道求饶了?换了别人还不给你这胖子欺负死,你自己打的太轻了,我来帮你,给我敲。”
朱久炎的嘴角不由微微翘了起来,砸场行动还没开始,你个狗腿子就自个跳出来了,姓廖的,活该你倒霉。
侍卫们早就等得不耐烦了,得了命令后,已经有人快步抢到廖胖子的跟前,反拿着刀柄,“铛铛挡。”照着廖胖子的嘴巴,狠狠地敲碎了他满嘴的牙。
刚才还想仗势欺人的廖胖子,此刻已经疼晕了过去,被侍卫扔死狗一样,丢在地上,听候朱久炎的进一步发落。
绿袖硬着头皮打起了圆场:“小少爷,这个臭嘴的东西也是一时糊涂,出言冒犯了您,您就大人有大量,饶了这廖胖子吧。”
刚才怎么要我给他道歉呢?这会来给廖胖子求情了?本世子这,有你这老鸨子的面子?
朱久炎仍然面无表情,冷着脸道:“长得再漂亮、再妖娆,也改变不了老鸨子的事实!你这样的东西,平日里跟着秦三不知道害了多少人,小爷这里也有你这老鸨子说话的份?还不快滚!”
所谓打人不打脸,揭人不揭短,朱久炎这番话简直是当众啪啪地打绿袖的脸。
绿袖给朱久炎这番话给气得七窍生烟,感觉自己脸上的胭脂都要掉下来了,她脸上笑容越来越僵硬,表情越来越尴尬,却是大气也不敢出。
别看绿袖说话酥酥的,可是能执掌这荆州最大烟花场所的人,哪里是什么善茬,要不是朱久炎人多,她早叉起腰来撒泼来,若不是看朱久炎明显是权贵子弟,不好惹,她甚至都有亲手狠揍朱久炎的心思。
嫖客们看绿袖的眼神都似笑非笑的,仿佛都带着嘲讽。
绿袖咬碎了银牙,明明鼻子都要气歪了,却还是强自忍耐,脸上挂着娇羞的笑容,想利用自己女性的优势让朱久炎心软,让众侍卫心生同情,心里却在盘算着如何狠狠地报复一通。
朱久炎可是专程来倚香楼报复的,就是没事他都要整出事来,怎么会因为你装装娇弱就会轻轻放过?
冰冷的眼神望着绿袖:“小爷叫你滚!你没听见吗?!叫你滚着出去!”
滚出去?!
绿袖闻言,肺部都要气炸了,她勉强按捺住腾腾往上窜的怒火,皱着眉,回头往后方张望,看到的却是叶信满含杀气的眼神,以及握在剑柄上的手。
“都是死人吗?快去后面喊人呐!”她脸色铁青,舞着双手准备开始撒泼,就被叶信“啪”的一下直接摁到了桌上。
绿袖奋力挣扎,嘴里“杀人啦救命啦”直叫唤。
有几个跟绿袖相熟的嫖客看不下去了,大喊道:“你们是什么人?!朗朗乾坤,没有王法了吗?”
“王法?”叶信亮出湘王府腰牌一晃,一字一句地道:“湘王仪卫司办事!荆州府内市井、乡村、军民人等,敢有侮慢者,仪卫司可直接捉拿问罪,不想惹事的赶紧走!”
围观的人见状“哄”的一声便散了,听个趣事,看个热闹行,但要因此惹上湘王府那就太不值得了,荆州就是湘王封地,湘王府整个人还用什么罪名,说你侮慢藩王就能要了你小命!
叶信将绿袖揪起来就是一拳,疼得她眼泪鼻涕都出来了,脸上的胭脂水粉混着血水糊满整张脸,看起来特别凄惨!
又是一拳下去,看得朱久炎都有些抽抽,果然是道家高人呐,字典里就没有怜香惜玉这个词。
叶信揪起绿袖的头发,冷笑道:“胆子不喊人?叫你滚,你听到没有?”
绿袖有气无力地,求饶道:“奴家再也不敢了,这就走”
啪!
又是一记耳光。
叶信冷声道:“走?是滚!听明白没有?
这次她老实了,嘶声喊道:“我滚!我滚!这就滚!”
说完,她果真趴了下去,一路骨碌碌地滚远了。
刚刚我要打的是湘王府的人?
刚清醒点的廖胖子又被吓傻了,看到叶信将绿袖打成那样,裤子都尿了。
大厅的空气里传来一股子浓浓的骚味,朱久炎嗅了嗅,顺着来源看过去,只见廖胖子的身子下边湿了一大团,甚至还渗出了一股屎味。
真他娘的晦气,朱久炎担心屎尿失禁的廖胖子熏着了怜星,赶紧吩咐侍卫,把这个怂货拖了下去。
软成了一滩臭泥的廖胖子经过朱久炎身边的时候,还可怜巴巴的望着他,嘴里念念有词,猩红的鲜血顺着嘴角一直流淌,把沿途的地面滴成了一条红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