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他会来找我,可他知道夭颜没在烟柳阁之后看都没来看我一眼就走了,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只是因为烟柳阁的花魁不是我吗?!”
阿烟哭的撕心裂肺,看的翡衣和如意实在不忍,可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能任由阿烟哭了去。
此时,烟柳阁的另一间房中,绮罗拿着一支白玉响铃簪,指尖摩挲着上面的花纹,心中却想着另一番事。
方才从房间刚出来,就看见阿烟愣愣的站在二楼,顺着阿烟的目光望去,长安王正拽着妈妈问些什么。
“我说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你的人去了哪里你都不知道吗?你是不是故意不让本王见她?”
“哎呦我的王爷啊!这——我哪敢拦着您啊!这是夭颜姑娘定的规矩,她可以自由出入烟柳阁,至于她去了哪……我——我上哪儿给您问去哪!”
老鸨被长安王紧紧拽着挣脱不开。
“是吗?既然不是你拦着本王,那就是她自己不想见本王了?!”
阚子文怒火正盛,非要让老鸨交代出夭颜去了哪里。
“哎呦王爷啊!我真的不知道这夭颜姑娘去了哪里——要不,要不我给您叫阿烟姑娘去?让阿烟姑娘今日陪着王爷也是一样的,王爷您看——”
老鸨被阚子文逼的没办法,搬出阿烟来平息他的怒火,她想着不管怎么说,自阿烟来了烟柳阁,这长安王对她甚是看重,现在夭颜尚不在,找阿烟也是一样的。
可正当她心存侥幸时,阚子文突然松了手,把老鸨摔了个踉跄。
“夭颜回来了你告诉她,明日,本王还会来,本王倒是要看看,她能躲本王躲到什么时候!”
阚子文拂袖而去,绮罗本能的抬头看了看站在二楼的阿烟,后者扶着栏杆,一脸不可置信。
绮罗不屑的笑了笑,转身回了房中。
如今这夭颜深得长安王的心,每次来烟柳阁只是找她,连阿烟看都不曾看过一眼,这对此前极受长安王看重的阿烟来说,可是个不小的打击。
绮罗把手中的玉簪收入盒中,心情颇好。
阿烟平日里仗着长安王的宠爱,在烟柳阁的日子风生水起,何曾把旁人放在眼里,明面上一副娇娇弱弱与世无争的样子,暗地里借着如意和翡衣可是给不少人使过绊子。
想到如意和翡衣,绮罗无奈的叹了口气,翡衣倒还沉稳些,凡事有些自己的想法,可如意就是个心无城府辨不了是非的小姑娘,阿烟给了她些好,她便费了一番心思的讨好阿烟,替阿烟背了不少坏名声。
绮罗无奈的摇了摇头,“或许,这就是每个人的命吧!”
她看着窗外繁华的京都,神色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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