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嗯哼一声,果然。
“这样我们之间的安危就会绑在一起了。”她低垂了眼眸,避开他的直视。
“你如果一开口说这话我就不会问这么多了。”他笑了,直接地落笔,利落地签下了他的大名,还盖上了公章。
这大概是最随意一个大单合作了。
段骄阳像是怕他反悔似的,立马将其中一份合同收进了文件袋装好,“剩下的就交给底下的人去负责了。”
“哦,手绳编好了,还剩结尾。”最主要的目的达到了,她才将手绳拿了出来。
容昱谨伸出手,“你量一下,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多大手腕。”
段骄阳看他,本来想说,你不会拿根绳子来量一下吗?忽地又想到,反正就要收尾了,算了,亲量吧。
她将手绳往他手上一套,还差两厘米左右的收尾,“帮我抓一下绳头,很快就好。”
她这是打算立马收尾,然后物归原主了。
她自己的手腕上已经戴了同颜色手绳,花纹相同,但是她在绳子的处理上,让花纹线条变得细小,看起来更女性化一些。
而墨玉与黑绳在一起,有种自融一体的错觉。
容昱谨手上的这款白玉就不一样了,黑白相衬,一目了然。
“好了。”她做最后的收尾,“这个位置是调节位,你脱下来时可以拉这个位置。”
“好。”他看着她低垂的眼眸,沉浸在这温馨的时刻里。
段骄阳抬眸就对上他这不加以掩饰的眼神,退开一步……
腰间却忽地被他揽上,他微微用力,二人距离一下子就几乎粘在了一起。
她用手抵着他的胸膛,“容昱谨……我该走了。”
“嗯。”他应着声,却不松手。
段骄阳:“……”那他干嘛还揽着腰不放?
他这人现在是连地点也不顾了吧?这是办公室诶……
“我不再是鸽子了。”他忽地轻轻地说道。
本来要推开他的段骄阳听到他突然提这事,不再动弹。
抬着眼看着他,她不知道该说什么,这事,其实是因为她而起。
“我只是容昱谨了。”他轻轻地松开了他的手,“你会不会嫌弃……”
看他那小可怜的样子,好像受了委屈的小媳妇一般。
段骄阳抓住他的手,认真地摇头否定,“不会的。”
“可是你之前就很嫌弃我。”他继续委屈。
段骄阳认真想了想,之前……
其实算是互相嫌弃吧?也不能说是嫌弃,就是没看对眼而已。
“我现在不嫌弃。”她只能这样说,而且还得是认真脸。
“那你可以亲亲我吗?”他得寸进尺。
段骄阳看着他。
他真的好像很委屈又很隐忍的样子,是很难过吧,肯定是很难过的。
她从进来都不敢主动提这事,就是不想在他的伤口上撒盐,但是他自己提了……
“闭上眼睛。”段骄阳看着他,觉得一个主动亲亲能让他不那么难过的话,也……可以的。
容昱谨闭上了眼睛。
段骄阳垫起脚尖,轻轻地吻了一下他的唇,并且说,“没事,我可以保护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