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阮戴上手套，将那根银针抬高，阳光下，针尖泛着寒冽的光。

她像是对霍寒年说，又像是自言自语，“主要是曼陀罗花成份，用量不多，马儿奔跑发热后药性扩散，导致出现幻觉，癫狂等症状。”

温阮唇角勾起冷冷的弧度，“她真是不到黄河不死心啊！”

霍寒年从没有见过温阮这样的表情，跟平时娇甜软糯的样子有着天壤之别，眉眼之间掠过浓浓的寒冽和杀气，超出了她的年龄界线。

似乎意识到自己在霍寒年面前的失态，毕竟在他面前，她只想做纯真娇软的小仙女，没想到一个不留神露陷了。

她咬了咬唇，长睫轻轻颤栗的看着他，“我方才，是不是吓到你了？”

霍寒年眯了眯如古井般幽深的狭眸，修长的大掌拍了下她的头顶，“你年哥是那么不经吓的？”

“哥哥最棒、最厉害了。”温阮鹿眸亮晶晶的看着他，眸光流转，明眸善睐，顾盼生辉。

“哪里棒？”

温阮，“哪里都棒啊！”

他扯了下唇，似笑非笑，“以后让你知道哪里棒。”

温阮，“”

应该不是她理解的那个意吧？

假装听不懂他说了什么。

“哥哥，我还要回去处理一些事情。”

“送你。”

“我自己到马路上打车就好了。”

霍寒年没有勉强她。

两人走出马场。

温阮等出租车的时候，忍不住朝身边少年看去一眼，她咬住唇瓣，小声问道，“哥哥，如果我没有表面那么乖巧纯良，你会不会讨厌我？”

霍寒年双手抄在裤兜，听到她的话，他侧头朝她看来，黑眸里涌动着她看不懂的幽暗，“对你狠的人，不需要善良。”